清透的年华,穿过自己身上,也无力洗净自身的浑浊。
林小寒走在操场上。
这所大学,虽然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所,但也不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
高中时候和舍友矛盾很多,这导致林小寒到了大学以后也不喜欢和舍友待在一起。她在心里自比孤狼,而且是即使身处寒冬也绝不和同伴抱团的固执而孤傲的狼。
大中午的,操场上人很少。或者说,只有林小寒一个。
不知为何,她喜欢晒太阳,甚至阳光的暴晒对她来说也不算是煎熬。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中暑。
这座城市的太阳比繁木镇的太阳大得多,天气也闷热得多,即使现在已经九月中旬。
在操场上晃了一个中午之后,林小寒就开始头疼、想吐。
回到宿舍,她趴在桌子上。
忽然一个舍友递过来一瓶藿香正气水。
林小寒没看清她递过来的东西,只感觉有一个影子闪到她面前,于是一惊,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你不是对酒精过敏吧?”那个舍友愣了许久,怯怯地问。
是路莞谙。
“呃,不是……但是,不用。”林小寒松了一口气,但言语里仍透着不信任。
路莞谙讪讪地缩回伸出的手:“我看你中午在操场上走了很久,回来又一直趴在桌子上,就以为你中暑了……”
“哦,没事。”林小寒淡淡地回答。
我中午在哪,又关你什么事?
林小寒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但她不想别人同情她或者怎么样。
因为大多数人知道她的故事之后,不是同情,就是幸灾乐祸。她受够了。
“诶!过来!我跟你说件事!”高三的一天中午,她关上床帘,躺在床上午休,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舍友跟另一个舍友讲话。声音不轻,大概是不知道林小寒在休息。
“什么事啊?”另一个舍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林小寒的姐姐嫁人了。”
这句话被舍友放轻声音呐出的一瞬间,林小寒猛地清醒了。
“啊?她姐姐不是还考了所不错的大学吗?怎么就嫁人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爸妈从她们出生就盼着她们嫁人了,哪里会让她姐姐上大学?”
“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不好吧,”另一个舍友插话,语气中竟还透着几分笑意,“有的人,就是考得再好都没用。”
同宿舍近三年,林小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家长里短的事情,早就成为舍友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小寒不是会忍的人,当即猛地翻身坐起。
宿舍的床不是很稳,被她这一大动作震得晃得厉害。
后来,就是吵了一架。
林小寒也不是诸葛亮,没有舌战群儒的功力。
更何况这是一群“小人”。林小寒恨恨地想。
从此,学校里的避风港成为了烫足的炮烙。她不是没尝试过申请换宿舍,老师也没在换宿舍这件事情上刁难她。
但是换了与没换,没有区别。
所谓同学,约好了似的,齐齐地以某些事情为剑刺向她。
明里暗里、若有意若无心的暗讽和挖苦,似乎都直指着一个目的——击垮她。
但林小寒是个弹簧式的人物,你越是打击她,她越是向上蹦。
“你还好吗?”
林小寒没有打算过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