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司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让关小羽更加有嘴说不清。
陆修远很快开车到了酒吧,却发现人去楼空,室内一片漆黑,大门紧锁。想着关小羽兴许是已经回了家,便想打电话过去确认一下。然而电话那头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与此同时,关小羽扶着迟赫立下了出租车,来到邻近的一家旅馆投宿。
“大床房?”柜台里的服务员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问。
“不,不用,单人间,就他一个人住。”关小羽慌乱地解释,为撇清关系一脸嫌弃的放开了手。眼看着迟赫立要仰面倒了下去,又不得不伸手把他拽了回来。极不情愿地交了钱,拿了房卡,关小羽一边埋怨一边扶着迟赫立上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迟赫立安置在床上,关小羽转身想要离开。迟赫立一个翻身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关小羽吃了一惊,又赶快连推带拽将他往里面挪动了一些。为防万一只好搬来椅子挡在床边,又欲转身时,被迟赫立一把拉住。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要喝水,给我水”。
真是惹不起,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关小羽只好又跑下楼去买了瓶装水,塞进迟赫立手里。她掏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手机早已经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这上了年纪的手机真是越来越不经用,最近时常无故罢工。关小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迟赫立,嘴里抱怨着:“亏得遇上我,要不然你就睡马路吧。你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男人深夜共处一旅馆,要是被人看到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拿起自己的帆布包,冲出门去。
迟赫立睁开眼睛,对着她离去的方向露出了隐秘的笑容,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一切安排妥当,关小羽又返回酒吧去骑上小电车,一番折腾下来,已是筋疲力尽。
回到住地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只有小区外面街道上昏黄的路灯还两着,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远处的狗吠,还有晚归的人锁车的“滴滴”声。
关小羽把车锁好,背起包准备上楼。楼梯的阴影处突然站起一个人影,吓得她几乎灵魂出窍。于是中二病再次发作,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关小羽脑补了各式变态劫匪杀人犯的戏码。想着大声叫喊可能会激怒歹徒,万一他狗急跳墙对自己痛下杀手就完了。于是一边强迫自己冷静和歹徒周旋,一边筹划着逃跑的路线。
她声音颤抖着说:“这位大哥,我只是这里的租户,穷得很,没有什么积蓄。你要钱的话我可以把包里的统统都给你。”
“我不要钱。”对方回答。
不要钱?难不成要劫色。
“我长得丑,我还有病。”关小羽慌慌张张脱口而出。
“咳咳。”对方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忍俊不禁。等等,为什么刚才的声音如此耳熟。
“长得丑就可以这么晚才回家吗?”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接着陆修远从阴影里面走出来。
关小羽倒抽一口凉气,感觉手脚发软:“陆修远,你在这里搞什么鬼?知不知道刚刚差点被你吓死。”
“谁让你电话不接,又不见人影,我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陆修远扬了扬手中的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面对语气略带责怪的质问,关小羽回道:“关你什么事啊?”
陆修远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