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让长歌想起以前读到李才女一首诗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荷灯从指尖溜走,长歌脚尖离地,引起河面船只惊呼,屋檐上雀鸟齐飞。
长歌轻轻落在地面,动作轻柔,害怕打扰这位独坐幽静月下美人,冷月清秋。
百里玄宗在船只先是愣住,后来无奈扶额,嘴角挂上笑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边上,然后轻挥衣袖,落在长歌背后。
在她背后低沉说道“若是喜欢,可以摘下来。”
长歌只顾欣赏这颗月桂,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乐意。
“爱花则惜花,它们让我们见到这世间美丽,我们不能为了一时之美,折断它们美丽。”
百里玄宗望着清冷月桂,心中感概万千“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把女子比喻成花,希望她们能像花一样绚丽夺目,又希望她们永开不败。”
“美人不惧迟暮。”
“是啊!”
忽如秋风袭来,银铃声渐入耳,漆黑清冷街道迎面走来一位女子。头戴白色绢花,峨眉紧蹙,略施粉黛。一袭白衣入雪,三千青丝似忧愁,腰间一串银白铃铛,体态轻盈,步伐颓慢。
那位白衣女子直径走过月桂,双眼没有半点光芒。
长歌见她走远,才小声对百里玄宗说“看她这身装扮,莫不是家里有人走了?”
“你这是一句废话。”
刚才白衣女子走向这边,与月桂树相互契合,似让人觉得,它们本是画中佳人美景。
长歌用手肘推了几下百里玄宗,“我们跟去看看。”说完之后,就要立刻跟上。
百里玄宗拉住她,无奈道“我们跟上干嘛?要去给她家人上一炷香吗?”
“诶,对哦!这理由好。”
长歌不管百里玄宗,自己跟上去。她见这位姑娘眉宇之间愁苦难掩,但还是没有阻碍她散发出清冷洁白气质。这样如月桂清冽之花,不该忧愁上眉头。
百里玄宗叹道“万般皆是命,古邺前辈果然没有说错,对于俊男她更在意花般美人。难怪他不想让她跟着,就是怕她现在这样,半路失踪。”
长歌跟在白衣女子后面,百里玄宗紧跟其后。
那位白衣女子往人烟稀少地方行走,一开始长歌还以为她住的地方远,所以才迟迟未到。
谁知越走越偏僻,白衣女子小声哭泣,长歌隐隐觉得不对劲。
那位女子在爬上一处小山坡,下面是一望无际河面。她把铃铛从腰间取下来,眼中似有不舍,轻轻放下又拿起来,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她双眼坚定,擦干眼角泪水,低头望着下面湍急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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