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寝殿门口,他一脚踢开殿门,我便落入软榻之中。
“兮衡,兮衡,那个,我……我饿了。”一边往里退着,我口中一边胡言道。
“正好,为夫也饿了,不过,只娘子一人才可喂饱。”
“喂!等等!唔……等……”
“来人,关门。”
屋外登登跑来两个小妖带上了殿门。
我苦着脸望着紧闭的殿门,想着芍药那死丫头不知跑哪儿去了,婚后第二日芍药便出现在我身边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子歌做了六界首第一件事便是去求芍药的原谅,那妮子本就心软,又情系于子歌,一句话她便回了神宫,可子歌怕她想我,遂让她自来寻我,是以那几日芍药都在我身边,至于今日为何不见她,唔,怕是想子歌了,那丫头招呼也未打一声便自己开溜了,留下我一人独自受苦受累……
被他从扁的搓成圆的,从圆的捏成方的,再从方的揉回原形,我已不知今夕何年,更不知这身子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了。
散了一头长发,我正躺在塌上发呆,忽听门外笃笃敲门声响起“魔尊求见夫人,请大人示下。”
我心底升腾起怒火,那小妖明明说的是“求见夫人”,却为何要请“大人示下”?
分明是地位歧视啊!活脱脱的地位歧视!我不禁在心底腹非“自从不做六界首改做这冥帝之后,这兮衡的脾气是越发大了,看!这小妖多怕你呀?看!我多怕你呀?”
自然,我只敢在心里头怒一怒,完了开始叹气,家庭地位悬殊实在太大……
“不见。”兮衡利落抛下两个字,头也不抬继续捏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是。”小妖脚步声渐远,过一会儿又渐渐近了“禀大人,魔尊说,不见也要有个不见的缘由……”
兮衡将手中笔涮了涮,继而接着落在了纸上,仍未抬头,只道“夫人怀喜在身,需要静养,这段日子不见任何人。”
门外小妖诺了一声后领命而去。
我腾的一声从塌上翻起身来,长大了嘴巴瞧着他“我何时怀喜在身了?”
兮衡抬头,淡淡瞧了我一眼,又淡淡道“就快了。”
语气仿佛怀个娃娃跟摘个桃儿一般容易。
我下意识摸向腰间,脸色发苦。
兮衡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东西,他满意的拿起纸张,吹了吹,将那张纸挂在了墙上,正对床头,我探头瞧去,赫然是一幅画——画上的我牵着一个娃娃,画上的兮衡也牵着一个娃娃,那旁边龙飞凤舞还书了七个大字——功夫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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