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自清净,我非寡欲人,喝酒,吃肉,动嗔痴,生爱恨。
岁月不堪数,故人不如初。
我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秋天的风都是从往年吹来的。
若人间有情,那是开始,也是尽头。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从此山河永寂,算不出来日方长。
你来时冬至,但眉上风止,开口是“我来得稍迟”。
我与你隔着长风深尘,过不得,退不舍。
回首旧年漫月里的所有的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
后来春雨落汴京,只君一人雨中停。
渐行渐远渐无书。
我守着我的地狱,你信奉你的神明。
除非我不想赢,否则没有人能让我输。
只是自以为是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路途曲折漫长,步步落子无悔。
山中若有眠,枕的是月,夜间若渴,饮的是银瓶泄浆。
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叶青,人与海棠俱醉。
人世的风雪,不是说停就停,如同命运的选择,并非尽如人意。
我北行,故人南去。
佛何须你的皈依啊,佛只要你欢喜。
如果脏了还用,就莫不如一开始就用带颜色的。白的就要纯白才行。
大概是我走一程,期许一程,回望一程。目之所及里没有他,翻山越岭也没有他。可他分明就在这世上,也在我心尖上。
你说,我们就山居于此吧,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
百年梳头三万六千回。
“看,前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是,天亮后便会很美的。”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唯独你,给出去的每一分都如石沉大海,你听不到我苦苦挣扎的呼救,你不知道我已在这苦海浮沉千万年,明明你就乘着一方小舟,明明你只要朝我再递出一丁点撑船的杆子,我就能得到救赎,我就可以上岸歇息了,可你偏不,你看着我窒息,看着我溺毙,最后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沉入尘海,你无比清丽迷人,又无比狠心决绝。
偏偏是你的薄情,使我回味无尽。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一个笑就击败了一辈子,一滴泪就还清了一个人。一人花开,一人花落,这些年从头到尾,无人问询。
故人笑比中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
从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的星辰。
鲸落海底,哺暗界众生十五年。
时间就是一名自称包治百病的庸医。
偏偏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比什么都让人耿耿于怀。
写你名字可真难,倒不是笔画繁琐,只是写你名字时得蘸上四分春风,三分月色,两分微醺,还有一分你的眉眼才好。
这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已胜过一大段对白。
我从来就没有得到啊,本该不怕失去。
我从未奢望你来爱我,我从未设想你会有理由爱我,我也从未认为我自己惹人爱慕。对我来说能被赐予机会爱你就应心怀感激了。
在所有面目相似的悲剧里,人物的宿命总是殊途同归,我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