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听懂了,这徐璐自己找工作碰壁,把这账算到自己头上了。
“徐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我离开公司是我自己个人的选择,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可能。”徐璐斩钉截铁道,“报社明明开始答应给我六十万,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只给我打了二十万头款。我用这钱买了房,本来想着后面四十万很快就能补上,谁知那报社却翻脸不认人,后面再找他们就直接关机了。我现在二十万打了水漂,还欠了一屁股债。如果不是你暗地里跟他们串通一气来搞我,还能有谁?!”
楚暮眉头越皱越深,听着徐璐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心里已然升起老大的不快。
“徐小姐,你不要胡搅蛮缠,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至于谁在暗处针对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楚小姐,我求你真的不要逼我,狗逼急了还会跳墙。你要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我就只好跟你死磕到底了!”
楚暮脸色冷了下来,心中无名火冒了上来,她冷笑了一声,“你真是条疯狗。”
说完这话,她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心情却莫名糟糕到了极点。
楚暮忍不住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把这件事情过了一遍,能这样做的人,她只想到一个。
秦朝。
很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可是想到如今的自己,真的不应该再厚着脸皮招惹秦朝。秦朝,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心脏便会莫名的缩紧。
竟然比五年前分手的感觉更强烈。
下了飞机,她便往谭定容的工作室赶。那边已经帮她租了房子,她只需要签合约交钱入住就行。
房子是个面积不大的一室一厅套房,虽然有些陈旧,但胜在干净明亮。
她将屋子打扫了,把行李归置整齐,又买了一些绿萝。
窗台上白纱轻舞,下午的阳光细细碎碎,如同抖落的金子一般。
她有些恍惚。兜兜转转,像是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北京。
七年前她和秦朝刚刚毕业,一起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书桌,连衣柜都是她从二手市场上淘的。
好像又有些不同。
那个时候的她,也许是因为年轻,生活再苦还对未来心怀希望,总觉得她和秦朝会一生一世的走下去。
怎么一生一世这么短,这么快便停步不前了?
不知为何,她眼睛里涌起一阵酸涩。
第二天便要去谭定容的工作室报道。
谭定容在业内小有名气,是各大热门杂志的御用摄影师。论人脉资源,只怕没人能比得上他。
他的学徒,自然更没那么好当。
好在之前在大学里两个人有些交情,一见面,老谭便嬉皮笑脸的打趣她:“哎呀,我们班花来给我当学徒,我才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啊。”
楚暮笑嘻嘻道:“能给谭老师当学徒,我也是人生赢家啊。”
“你这就假大空了。”谭定容让人给她拿了瓶水,一边说话一边擦拭镜头,竟直言不讳的问起她的近况,“还好吗?这段时间你很出名啊。天天都能看见你和秦朝的新闻。本想打电话问问的,但是又觉得是多管闲事。”
“就那样吧。反正是红了一把。可惜没人找我出道。”
“早些年你的条件还是可以,现在嘛。出道年纪大了点。现在的演艺公司都去外边找那种十几岁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