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心疼不已“你怎么又下床了?赶紧回床上躺着去!”她只认为是这些年积劳成疾烙下的毛病。
林慕音笑笑“妈,我是贫血,又不是瘸腿,不用老躺着的。”
“呸呸!乌鸦嘴!把这些汤都喝了,再胡说八道也不晚。”林母生气道。
林慕音看着母亲带来的食盒,喊起来,“这么多,要我一个人喝?妈,你也一起喝吧。”
林母道“我们在家里,想吃什么都方便,你好好补身体,别管我啦。”
她也不听母亲的,便叫起了阿璇“那……阿璇,你也来一碗!”
林母忙拦住她,这炖了好几个小时的汤啊,只为了给她补身体的“哪能给阿璇喝呢?这是专门给你这个病人做的!对吧阿璇,不会说我小气吧?”
六婶也插嘴“是啊,林小姐,这些都是林太太自己烧的,她一个人在厨房忙了一整天,光汤就煲了6个小时,你可一定得多吃点儿。”
林母打开盖,拿出碗来给林慕音满满地倒了一碗“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医院的菜再好,哪比得上家里的。想吃什么,妈给你做,一点都不麻烦。”
她的眼眶红了,赶紧低头装作大口喝汤的样子,“嗯,好喝!”边喝边赞叹。
听得林母好是高兴,心里盘算着明天给她带什么汤过来。
她却是边喝,眼泪边掉在了碗里。
转眼已是2003年了,这一年带着一个可怕的标记,那就是sars。整个城市为这个词而困扰着。而这边的林慕音,她每天见的窗户外树枝慢慢地抽芽,绿绿的,只道一个春天又将来临。东城的春天来得早,文涛与阿璇总是吃过午饭趁没有开工的时候,过来陪她在草坪上散步。
那天闲聊的时候,文涛无心说了句,“你最近住院,又是单人病房,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闹sars闹得很严重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她听了一惊“什么?什么sars?”“一种怪病,得了就咳嗽,发高烧,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像感冒又不是感冒,反正挺吓人的!”文涛道。阿璇插嘴“是啊,政府都发通告了,不让到人多拥挤的地方去,幼儿园和小学都放假了,现在好多晚会呀,演出呀,展览会呀……都取消了!”
当天,林慕音就让艾米带来电脑,随即查遍了有关sars的所有新闻。看完以后觉得背上凉飕飕,血凉了一半。
每天看到新闻就不再换台。听到北京就更加地瞪大眼。可是这时候,sars已经开始肆虐东城了。每天来给她打点滴的护士跟她讲起医院新收的那些sars病人来,听得她头皮一阵发麻。东城既是如此了,那北京该是什么情景啊。唐斯年住在组里,条件又自然比在家差得更多。她的心,就早飞到北京了。
左想右想,一个电话打到了艾米处。“艾米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拜托了,帮我打几个电话,明天下午3点,我要召集演艺人工会的紧急会议。”“林慕音?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艾米在电话那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病成这样,还开什么会,而且现在人人为防sars,谁愿意出门来呢。林慕音坐在病床上,很是冷静“我没有疯,我现在很清醒。到时我再跟你说,你现在先打电话通知吧!”
“啪”地挂上电话,又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