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棣连忙道“相国,他来了。”
然而,等白马在亭子前停驻,翻身下马的却是一位墨染月白衫的书童。
这个书童张棣有过一面之缘,因为上一次在长安城相见,就是他在身前伺候,遥遥的向后看去,希望能够瞧见好友身姿。
“张公子别望了。”书童拱手道“我家公子人在锦州城内,并未前来。”
闻言,缪千里面色凝住了,想他缪千里无论是官场上还是商场上,名声早已风靡各国,从来没有下过了帖子还会被人放了鸽子的。目光缓缓的看向张棣,“看来,你的朋友不想见我。”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既是如此,咱们走吧。”
书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道“相国大人请留步,我家公子有东西让我带给你。”
行了一个文人之间的见礼,书童从怀中掏出一副卷轴,捧在双手掌心弯身举过头顶,呈到缪千里的面前,低头道“公子说,虽然他与相国从未见面,但是相国名声赫赫,他早已想要结识,如今有事在锦州城无法来赴约,特呈上一副画,以此来深表歉意。”
张棣身子霎时怔住,反应过来不禁有些生气“这是一副画就能解决的么?你家公子也是,约的时间与地点都是他定下的,却突然爽了约,这是一副画就能解决的么?!”
相较于张棣的生气,书童笑得云淡风轻,“别急,我家公子说,只要相国打开此画,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不见他也罢。”
闻言,缪千里心头稍默,很快就伸手接过了画,未等他打开画卷,书童就道了一声“告辞。”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修长的手指轻打开画卷,待画卷上画着的一副美人图呈现在两人眼帘时,张棣一惊,指着画像道“相国,这……”
缪千里微偏头向张棣投去一个颇为有趣的目光,“你的这个朋友,真的只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教书先生?”
张棣忙道“我与他同在一个师门下,一起出师门后他就一直在各国中以教书游走,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毕竟我与他也不常见……”
“有段时间没见到云阳了。”缪千里忽然转移了话题,收回卷轴交给张棣“悄悄的拿给他瞧瞧,许久没见他了,若是有时间,就请他来相府叙叙。”
“是。”张棣得了命令,很快就拿着画去办了。
张棣这么一去,就去了整整一夜,直至第二日清晨才风尘仆仆回到相府。
见到缪千里时,他正由仆人伺候着穿朝服,即将要入宫参加朝会。张棣轻走过去,缪千里挥了挥手让其余人退下,问道“如何了?”
张棣道“那副画云少主已经瞧过了,他说画是八年前所画,是真。”
正在整理衣襟的手微顿片刻,缪千里又问“还说什么了?”
张棣摇头,又道“云少主说,怕是这段时间他与相国见不了面。”
缪千里随意一问“怎么了?”
张棣道“近来江湖风云榜上的人物出动频繁,云少主怀疑此事与卓云山庄有关,所以一直在查。”
百年前,卓家祖先以及云家祖先,凭靠着流辰剑法以及影星剑法,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无人能及,后来两人共同创办卓云山庄,成为江湖上第一大庄。
缪千里机缘巧合之下,曾经救下了身中剧毒的云家少主云阳,两人一见如故,从此云阳成为他江湖上第一个朋友。
两人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是每回见面云阳都会向他讲起江湖故事,其中提到的最多的就是卓云山庄。已经延续了百年的卓云山庄,江湖上的地位虽然仍旧屹立不倒处于高位,但是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