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赵国嫡长公主,如今的玉妃娘娘。”
帝太后身子是肉眼可见的一僵,随即半信半疑道“果真是她?”
孟古与阿雯长的一模一样,初次见到孟古的时候,帝太后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一直以为孟古处心积虑的留在她身边,无非是想要为母报仇。
当公主玉把那件华服送给她时,要除去孟古的计划就已经在脑海悄然形成。
但是谁能想到孟古的命竟会这样的大!
帝太后没有想到,孟古不仅命硬,竟然凭借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把汀芳给揪了出来。
汀芳父母予她有恩不假,但是在她身边这么久以来,早已察觉了许多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深宫里一个知道太多的人,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安。
所以在明知道孟古对汀芳有动作时,却故意放之任之,终于在她的寿诞之上,让汀芳不打自招。
帝太后不担心汀芳会在现场把她给供出来,因为她作为大邺国位份最尊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疯子说出的话。
在汀芳被人拖下去之后,她明知道孟古有杀汀芳之心,却故意放任孟古去见汀芳,无非是想要半路伏击她罢了。
汀芳死了,孟古也死了,这样对于她的威胁也就全都不见了,一石二鸟。
只不过,孟古的命太硬了,帝太后很想放过她,但是一想起她那张脸同她母亲一样,当年的耻辱与不安就又全部的涌上了心头。
加上又有公玉央一事,她虽然日日与公玉央合为一体,虽然那情意浓浓的话语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诉说,但是她总觉得回回行床第之事时,公玉央的眼眸深处,透着浓浓的疏远。
更何况,公玉央一直穿着的衣服,就是孟古送的。
如今,孟古于她来说,就像是长在体内的一颗毒瘤。
她想要她死,迫切的希望着。
不是没有暗地里派人去杀她,但是她周围好像是有高手在护着,派去的人没有近得她的身,就会身首异处。
所以,她才会想到这个法子,以合理的理由把人叫来甘泉宫,即便是她身边有高手护着,还能公然的闯她寝宫不成!
可是帝太后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心而来的一场杀人,竟会从孟古嘴里炸出这么个消息来。
孟古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拿到明面上了,她倒是也不再隐瞒,擦了擦额前流下的汗珠,道“实不相瞒,当初初接近太后身边时,我曾一度以为母亲是因为您才惨死的,不过现在在我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时,我对于太后已经没有了恨。我现在唯一恨的,就是玉妃娘娘。”
帝太后冷冷一笑“你觉得你母亲的死,与哀家有关么?实话告诉你,你母亲是因为自己太过不安分,竟然想要勾引赵王企图用她那副身子一飞冲天。”
“你胡说!”孟古几乎是嘶吼出声来,旁人这样说她可能还不至于如此生气,但是这话是从帝太后口中说出来,帝太后那样一个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身旁养了那么多的男宠,天天都宠幸不同的男人,这样一个人怎配这样说她母亲?
孟古只觉得恶心。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证人了么?哀家是不是胡说,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帝太后狠狠的剜向她,道“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大言不惭的质问哀家,还说哀家的儿媳是你的仇人。孟古,你还真是天大的胆子啊?!”
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