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你在瞧什么呢?”锦月凑了过来,对于孟古的走神颇有些好奇。
娴嫔也不解的看向她。
孟古摇了摇头“没什么。”手翻看着娴嫔方才给她抄写的几句诗经,看了一会儿,她似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抬眼,道“娘娘,到了要拿月例的日子了,不如今日的功课先到这,我去领月例银子。”
刚好娴嫔也有些累了,就点头答应了。
锦月伺候娴嫔歇下,快速出门截住了孟古,道“我随你一起去。”
……
邺王轩回六英宫后,有一段时间的看什么都不顺眼,这个时候汪泉无疑是成了他宣泄的物件。
在满地狼藉中打滚的汪泉,叫苦不迭我招谁惹谁了我?
其实,邺王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总之在他踏入兰池宫的时候,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尤其是那个讨人厌的笑声,非常的刺耳。
自那一日之后知道她是故意在躲着他,所以该死的这一段时间他竟然刻意的去在乎她的感受,不再去往兰池宫。
连下了这么天的雨,知道她无路可躲,所以就悄悄的过去了,可是在过去之后,那一刻他竟是不忍进去打破这种美好。
秋风萧瑟中,他站在那里静静的在想,自己为何会不忍踏足进去?
因为害怕那个人见到他之后,面上的笑意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从前所熟悉的清冷。
邺王轩很讨厌自己对那个女人会有这样子的感觉,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很不满意,甚至是强迫着自己不去相信。
所以,回去之后逮着汪泉发泄一通之后,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在汪泉屁颠的爬起来,忍痛收拾一地的狼藉时,只听得邺王轩又道“去兰池宫。”
汪泉身子一个激灵,抬头的一瞬就瞧见邺王轩已经大步走出宫外。
不敢多迟疑,汪泉连忙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
……
兰池宫如今是大热的宫殿,内廷司一见前来领月例的人又是娴嫔身边两个得力的丫头,笑的一脸谄媚的把手中所有的活都放下,捡着她们的事情先备。
除却宫里每月规定的月例发放,还有许多的补品以及珍贵的玩物,内廷司负责的人说“麻烦二位姑娘告诉娘娘,这是奴才私下里孝敬她的,还望她笑纳。”
这不知是搜刮了底下多少宫人的油水而来,不使在这处,定然也会使在别处,如此孟古便也大方的接过。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撑着伞匆匆而来。
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一袭洗得略微有些发白的灰布衣衫,模样装扮倒是宫外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宫里的人。
冒雨前来,泥水早已打湿了他的鞋子,他把伞收起来,怕自己的鞋子弄脏了里头的地板,就站在门外操着手,小心翼翼的赔着笑道“陈管事,我来领琴坊的月例了。”
对于这个中年男子,陈管事显然没有对孟古和锦月那么热情,不仅不热情,且眼中憎恶明显,上前一步,不悦道“前个儿不是告诉过你了么,让你晚些来领,这才过了一天,今个儿怎么又来了?”
中年男子苦着脸道“叨扰多日,我也不想再次麻烦您,只不过琴坊上下都等着这个月的月例来填饱肚子呢,琴坊已经无米下锅了,求您通融通融,把月例给了吧,这以往也没有见这么拖着的啊……”
孟古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公玉央入宫之后归属于琴坊,听说太后很喜欢他,连带着琴坊上下都沾了不少的光。看在公玉央的面子上,内廷司的月例银子那都是提前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