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着婢女服的女子,手提一盏灯笼,悄悄的走进琴坊内部,径直的上了二楼。
琴坊中的人是有固定的宿舍歇息,唯有公玉央一人住在琴坊二楼的雅阁内。
雅阁并未落锁,婢女在雅阁门前停下,纤纤玉手轻推门,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
屋内未曾燃灯,昏暗的灯光照亮屋子的一切,房间不大,格局一眼就望尽。
婢女轻关上了门,把灯笼放置在桌上,轻走到床前坐下,一双极美的眸子,似贪恋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
涂着丹寇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轻抚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直至在那双苍白无血色的唇前停驻,反复的揉着。
手下的人儿似察觉到了外界的骚扰,眉心微蹙,懵懵懂懂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太后……”得一瞧见面前婢女装扮的人是谁时,公玉央面带惊色从床上就要下来,却被帝太后一把给按了下去。
帝太后“既是生了病,就好好的躺着吧。”
她这样说,但是公玉央未必肯依,不管不顾的坐起身来,在帝太后蹙眉心中满是不悦时,竟是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太后……”公玉央将整张脸埋在帝太后的肩头,似贪恋的呼吸着专属于她的气息,紧紧的不肯松开手。
饶是帝太后一路上想了许多再见面的场景,都未曾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心中不免一烫,也不挣扎,任由着他抱。
纤纤玉手轻抚他单薄的背,掌间感受着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帝太后心一疼,问“才一段时间不见,你怎的糟蹋成这个样子了?得了什么病?可找太医瞧过了?严不严重?”
公玉央这才松开了手,墨色的双眸满是柔情蜜水的望着帝太后,摇了摇头“玉央没病。”瘦弱的手轻抚上太后的脸颊,本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但是保养得当的皮肤,摸上去仍旧滑≈ap;滑≈ap;嫩≈ap;嫩。
帝太后嗔道“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会没病?”
公玉央笑了笑“天大的病,只要你来瞧我了,病也好了。再说……”他望着她,一把把她拦在怀里“玉央得的是相思病。”
情意满满的情话,撩≈ap;拨得帝太后心中痒痒的,“既是想我,为何会对哀家的召见视若无睹,还敢公然抗旨,不入甘泉宫伺候?”
“太后,玉央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公玉央微默,为难的看向帝太后,神情像是经过了痛苦的挣扎,终是咬了咬唇,道“太后别问了,玉央不会说的。”
这么明显别有深意的神情,帝太后又怎会看不懂?
她蹙紧眉头,离开他的怀抱,非得要他把话给说明白。公玉央无奈,终是握住了她的手,而后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衣襟处。
帝太后不解的看着他。
公玉央“太后想要知道,这段时间玉央为何对你避而不见,掀开衣服瞧瞧就知道了。”
帝太后将信将疑的伸手撩起他的衣襟,房间的灯光不强,但是亦能照出他身上各种的淤青。帝太后心中一惊,又往下看了看,这才发现公玉央整个身子几乎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谁弄的?”
公玉央咬牙还是不肯说,帝太后又一步逼问“说!哀家为你做主!”
公玉央做出挣扎的模样,咬了咬唇道“早前,我侍奉太后之后,从甘泉宫回琴坊的路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