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夏嫣然道“你所说的只是你自己红口白牙说的,要想诬陷我,就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还在死不认账。
萧子都闭上眼睛,痛苦道“你那表亲,我只不过是带他到军营的刑库中转了一圈,他便害怕了,全部都招了,你想要证据,那我可以把他请到萧府,在萧家上下面前,当众与他对质!”他睁开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字咬牙问“你,敢么?”
夏嫣然心头一震,说实话她不敢。她那表亲的性子软弱无能她又不是不知道,寻常的吓唬他尚且可以糊弄过去,但是见到军营里的酷刑,他哪里还受得住。
现在,事情已经被拆穿,夏嫣然着实后悔自己选错了人,但是面上却并未事情被戳破的恐慌,反而是一派悠然之姿,用袖擦去了方才伪装的眼泪,盈盈走到一旁坐下,低着头搅弄着手中的丝帕,悠悠道“不错,这件事的确是我设计的,谁让你们萧家上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好心好意张罗他的婚事,他却丝毫不领情,还在下人面前让我难堪。既是他不愿娶,那我只好想个法子逼他们在一起喽。”
萧子都心中一痛,望着夏嫣然的神情是无比的陌生,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长安城第一才女,美人,可就是这么一个被文人才子赞美的人,竟会做出这般不耻的事情。
夏嫣然察觉他陌生的视线,却浑然不在意,忽的用帕遮嘴,噗呲一笑“虽然是我算计的,但是萧家少将军的酒品还真的是让人不敢恭维,现在啊,萧家少将军醉就玷污了御史家四小姐的清白这是事实,客栈那么多人都瞧见了的。这不该怨我的,怨只怨他萧子奕没有一点的自持力,那么一点的酒量,美人在怀就控制不住自己,强行辱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从她口中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在讲述这几天前轰动长安城的一件大事,这本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然而她却像讲一个笑话的姿态,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丝大家小姐的姿态,全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在那里笑。虽是在笑,可是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诡异,就连面部的五官也都狰狞起来。
“萧子都啊,当时啊,那间房里的一举一动,我可都在隔壁听着呢……”
萧子都“简直是疯子!”
长久以来所习的孔孟之德,让萧子都压制住了自己要伸出的手,他极其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怒意,因为压制,浑身肉眼可见的颤抖。
夏嫣然道“是啊,我是疯了,如今你都查到了,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告诉别人去啊,拿着证据去向长安城吆喝去啊,让他们也看一看,萧家三朝将门之家,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又是如何的不堪!让他们都看一下,萧家被人最看好的二公子是以怎样大义灭亲的嘴脸,对付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夏嫣然!”萧子都连名带姓的怒喊了她一声,快步上前双指狠狠的捏住了夏嫣然的脸颊,言语森森“你只不过是王上为了拴住我,拴住萧家的一枚棋子,今日一事为顾忌萧夏两家的名声,我暂且放过你!”
萧子都虽然常年卧病在床,可到底是男人,身子见好时也曾练过一招半式,禁锢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轻而易举。
夏嫣然从未想过萧子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脸上的疼痛一时间难以抑制,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
此时的萧子都,神情已经无之前的温润可亲,愤怒时的他,那张白皙的面容犹如地狱而来的绝情使者,让人心生畏惧。
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从他那张薄唇而出“记好了你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