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叔也须得答应小侄一事。”
慕容夙送了一口气道“阿四直说,只要王叔办得到,一定答应你。”
“王叔答应便好,”慕容瑾笑着,去将那文渊木牌取来,“小侄现在还没想好,待小侄想好后再答应王叔可好?”
慕容夙笑道“自然是好的。”
慕容瑾这才将文渊木牌递给慕容夙,“我前两日失手弄坏了文渊楼的两本史册,还望王叔待我向掌楼大人言明。”
慕容夙接过文渊木牌,轻轻揉了揉慕容瑾的头顶的软发,“王叔记得了。”
慕容夙走后,慕容瑾皱着眉头理了理被揉过的墨发,难道文渊楼里真的藏了什么秘密吗?
慕容夙独自一人来到文渊楼,只见那名掌楼笑嘻嘻地凑上前来,“瑞王殿下今日怎的来了?”
“逛到此处,便想着进来看看。”
掌楼道“殿下,若要进此楼,还需要文渊楼的木牌才可。”
慕容夙从袖中掏出木牌,“可是此物?”
掌楼细细查看确认一番,才让道“殿下请——”
慕容夙大步走进去,只是以往从未来过此处,何类典籍归放何处,一概不知。这文渊楼又建的颇为宽敞,转了许久依旧未找到自己想看之物。
一旁的文员见了,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在寻什么书?”
慕容夙摆了摆手,“本王只是随意逛逛,不必在意。”
“是。”那文员便识相地退下。
许是有些心急与烦躁,又大约过了两刻,慕容夙才在四楼找到了所寻之物。
北齐皇室历代画像。
慕容夙在一排画轴中找到了最近一代也是最后一朝的北齐皇室成员画像。
安平王,不是。
楚王世子,不是。
谢家长子,不是。
长公主驸马,不是。
北齐帝亲封永齐王,有点像,也不是。
万俟笙,不是。
万俟默,不是。
慕容夙一一找过去,仍未找到想寻的那副面孔。
难道北齐皇室真的,都死了吗?
慕容夙仍不死心,便又重头来过。
果然,慕容夙发现竟然查漏了一卷——太子,万俟之。
慕容夙小心地解开绸带,慢慢地将画卷展开。只觉这位北齐太子容貌俊美,眉眼间透着一股柔气,倒像是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
但是,似乎有点眼熟
慕容夙想起来了,他见过此人。那时还是慕容瑾的满月酒,因为先皇后乃是北齐帝的爱女,故而办了一场颇为盛大的宴席。那日,作为慕容瑾唯一的舅舅,万俟之也来了。那时慕容夙也还小,见万俟之为人亲近,又长得好看,便缠着他不让他走,一口一个“漂亮哥哥”叫的挺甜腻的。
那年万俟之也不大,尚未弱冠。而画上的万俟之确是北齐灭国那年之容,五官长开了不少,褪去了年少的稚气,眉目却依旧。贺家人的画技向来被视为一绝,如今瞧着这张画,也仍觉画中之人风韵犹存。
那样的妙人,如今却是早已白骨化黄土。慕容夙苦笑着将画卷合上,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一张面容。
那个乐府中邀他饮酒的翩翩公子,银霜遮面,但是另外一半面容,却也是俊秀之至,仿佛
慕容夙慌忙将画卷重新打开——
竟与这画中之人,有五分相似之处!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