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妈刚刚那番唐突的“撮合”反倒让她不自在起来。
且不说她有病在身,好事难为,况且周允礼还有一位红颜知己。
之前借着病弱之身倒是可以不顾那些男女之别,但是现在,她得懂得适当的保持距离。
此时周允礼半蹲在那里等待已久,见温棠迟迟不落在背上,他便回过头问:“怎么了?”
温棠这时后退一步,道:“四爷,还是我自己步行的好。男女之别,多有不便。”
听着温棠的这句“男女之别多有不便。”周允礼的眉毛一蹙,问:“你当真要这般?”
温棠点了点头,为证明自己不是说笑,她已大步向前迈去。
谁知刚走没几步,周允礼已从后面追上,并且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横抱进怀里。
温棠被突然起来的横抱,吓的不轻,她捂着胸口,杏目微瞪道:“四爷,你快放我下来!”
“安分点,等到盐铺自然会放你下来。”周允礼边说边走,生怕怀里的温棠挣扎,他还双手紧紧钳制温棠的肩膀和腿,让她不好大幅度的挣扎。
“四爷,你!”温棠想要埋怨,想了半天,脱口而出道:“何其野蛮!”
周允礼闻言却是扯唇一笑,行了几步才回说道:“四爷为人有多野蛮,你不过才领略一二。还有十七八九,待以后好好让你领教。”
“你!”温棠瞧着那一双笑眼,一时语塞。
以后,若有以后又是多久?她捂着那急速跳动的心房,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命数有了遗憾。
行走一路,她在周允礼的怀里渐渐睡去,何时回的铺子也忘了。
次日,等她睁开眼来,便已置身自己的闺房内。
起身方穿好衣物,何妈便衣敲门走进,在放下水盆之后,又拿来药准备伺候着温棠服下。
温棠拿着那粒药丸,发呆一阵,后问:“何妈,这些时日为防和烟毒相冲,我都没怎么服药。近来没吃药的情况下,我状病情并未加重,是不是我这病也不算那么糟糕,或许...还有救?”
何妈方才一直在水盆揉搓着毛巾,加之温棠声音轻小,也未曾听清,只问:“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温棠这时回过神,摇摇头道:“没什么。”随之又骗说吃下药丸,实则将药丸放进腰带里。
洗漱完毕之后,温棠下了楼梯准备去温府找他父亲一趟。可是还未来得及出门,便见远处已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向着铺子的方向走来。
“长姐,长姐!”在看见温棠之后,温长乐高兴的冲着她挥了挥手。
温棠也高兴的回以一笑,紧接着将目光转向其余的人,只见温长乐身旁一个身穿黑色短袍的正是父亲身边的贴身管家,而另外一个,则是许久不见的顾家公子顾玉轩。
在瞧见顾玉轩之后,温棠不由十分的激动。她立时小跑着过去相迎。
“二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温棠走到顾玉轩身边,亲切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她与顾玉轩自幼时便相识了。
尚记得七岁那年,年幼的顾玉轩因为赌气离家出走,最后导致在林子里迷了路。
而在那时,温棠和向生为了给家里节省些米,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去山上挖些野菜回去打打肚内的空荒,当她和向生在林子里发现顾玉轩时,他已经饿的嘴唇发白昏迷多时了。
后来温棠和向生将他带回住处,靠着何妈的一顿米粥汤愣是将昏迷的顾玉轩给灌醒了。
醒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