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努力调动着自己的情绪,我看得出来,故此心怀忧虑。
虽然这桩专辑由盛世拍板启动,但是这是从周浙南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筹备的一场盛大的梦,所以他真的很重视,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佳,但是所有东西已经就绪,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白金岩不愧是国内金牌的制作人,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完成了找编曲和搭乐器,今天还早早在录音室等待我们。因为我没有参与过专辑的制作,所以柯林专门跑过来帮忙。他和白金岩算是老友,在录音室里相谈甚欢。
白金岩上次和周浙南已经见过一次,看来对周浙南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和颜悦色的样子给了我挺大的信心。可是没想到周浙南掉了链子。他今天实在是状态不好,我是从他的脸色看出来的,平时就清冷的面容现在写满了厌世感。歌唱的如何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在我这种非专业人耳中似乎都差不太多,只是白金岩一次一次的打断周浙南,让他重录。
到周浙南在录音室待满了四个小时,白金岩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周浙南更是难掩懊恼,连我这么一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人,连续听了四个小时同样的歌都会觉得乏味,何况录音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单曲循环,周浙南很多时候是翻来覆去的唱同一句,而且监听耳机里传来的不经修饰的他的声音和平时很不相同,直观体验就是没有那么好听了。
白金岩看出周浙南情绪不在,一直挺温和地鼓励他,可是这好像并没有缓解周浙南的状况。我也没什么好做的,作为一个音乐上的外行人我也只有时刻为他准备着舒缓喉咙的饮品和含片。
“浙南,今天就到这里吧,”六个小时从各个意义上来说都是极限了,白金岩喊了停,“你的嗓子也会受不了的。”
周浙南皱着眉头:“老师,还不够。”
白金岩举手制止周浙南的发言,很直白地说:“你今天情绪不到位,这首带着憧憬意味的歌你今天是无法唱到完美的,我希望你先回去调整你的情绪,我们下次再约。”这意味着六个小时的费用和白金岩、柯林、周浙南和所有工作人员算是做了半天的无用功。
周浙南没再说什么,他的嗓子也确实带着哑音了。我把含片喂给他,送他回家,他一路情绪低沉,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