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浙南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好像想极力否认掉刚刚那句肉麻的发言:“那,那既然这样,我睡沙发吧。”白皙的脸皮迅速攀上可疑的绯红。
“你少来了,我是来照顾你的,你要是再病了接下来的工作还怎么安排?”
我一提工作,周浙南好像又想起昨天的失误,情绪又低落起来。我心里一慌,怕他陷入情绪无法自拔,连忙岔开话题:“要不然,一起睡?”他微红的脸颊立刻转为爆红,好像一只随时要跳起来的兔子。想要拒绝,又舍不得的搞笑样子,好歹是比陷入情绪的郁闷要可爱许多。
“你身体不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故意笑着说。
他像只炸毛的乌鸦:“你说什么呢?谁身体不好?”好吧,这毕竟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
“我,我身体不好,你体贴我柔弱,什么都不做。可以吗?”我憋着笑假装感激。他勉强点点头。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俩双双靠在沙发上,感觉这才是岁月静好。
“真没想到我们俩能吃这么多。”周浙南揉着肚子像个没有人生追求的退休老干部。这个单纯的男人啊,自从恢复了我男友的身份,今天晚上持续情绪高涨。如果说昨天我在担心他得了抑郁症的话,今天我就该转为担心他得躁郁症了。
不过我总是乐于见他多吃东西的:“多吃是福,不过你也就能放肆这几天了。身材管理还是少不了的。”他倒是懂事的点点头。
“看看电视吗?”我吩咐他调出我正在追的搞笑番,然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同他聊天。
他意外的惊喜:“我也在追这个。我看你每天都冷冰冰的还以为你不看番了。”
我懒得理他:“我哪有冷冰冰的?”专心致志地瞅着电视屏幕,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一起大笑。不知不觉我就笑倒在周浙南膝盖上,索性就侧躺着看番,周浙南伸手过来玩我的头发。
我突然想起下周我还有安排:“诶,吴桐下个月4号进组,他还是新人,我得跟组,去一个星期。顾良跟着你,你可以吧?这几天你得把主打歌给定下来了啊。其余的行程我明天整好了发张表给你。你使劲吩咐顾良就行。要不要给你请几个保镖?”
“不用,粉丝又不会害我。”他拒绝,“主打歌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的主题定的是成长和再出发对吧?从这个主题下手呢。”我坐直身子严肃对待。
“没有头绪。”他摇摇头。我只觉得可惜,有关他的方方面面我最帮不上忙的就是创作,要我在钢琴上找到do都有点强人所难。所以主打歌的创作也只能靠他自己,我只能提供一些虚无缥缈的主题上的建议。
“要不你给你老师写首歌吧。”我随口说,周浙南的眼睛却亮了起来:“这个,我想想,我可以这样……”他突然好像就来了灵感,蹦起来就往他放器材的房间钻。房门一关,就隔绝了我的视线。不一会房间里就传出键盘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搞创作的人都这么疯吗?我从前很少同他呆在一起,自然也没见过他创作的样子。不以为意,我继续看我的动画片。
不知道隔了多久,他突然又冲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钢琴上:“把电视关了,我弹给你听。”
很短的一段旋律,但胜在优美,有一点缓慢的哀伤,其中又偶尔夹杂着几个轻快的音节,我觉得更适合用小提琴表现。周浙南根本不需要我的点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