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晟的事情也就daisy知道了,不知道她这次是难得的嘴风紧还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引人瞩目,总之这种不大不小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工作,盛世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相当宽容的。周浙南只要情绪稳定下来,工作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带着顾良走,倒不怎么要我操心。
何况他的《rose line》写到惊艳白金岩。白金岩甚至称这一曲达到了艺术品的级别。不算完美,但是残缺的精彩绝伦。
白金岩当即就魄力十足地宣布对专辑的主题重心进行调整。整体风格比起之前更偏向于现在周浙南的精神状态,虽然在某些情绪调动上仍然有一些难点,但是我相信白金岩的专业和周浙南的敬业可以克服这一切。
然后我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忙吴桐的事情。毕竟是个大制作,就连吴桐这种仅有两场中戏两场小戏的人都被要求在组内待购半个月,为了随时供冯总新的创意有人可拍。
可见冯总的支持者都是些真才实货的大佬。这是真正的艺术片,商业价值早就被遗忘在了脑后,总有人愿意为艺术抛头颅洒热血。不过说来也是有趣,近些年艺术片的市场成绩确实年年攀升,大概大家生活水平上去之后,对艺术的追求也有质的飞跃吧。
吴桐这个把月也是没闲着,特别是面试通过之后,安排的课程直接翻了番。盛世没有专门的戏剧方面的老师,我只好找了门路把他塞进他们教授的私人班子。演技方面打磨、形体造型之类的课他也没少上,大小伙子生生累瘦了五公斤,现在确实是初初有了明星的样子。我露出老母亲一样欣慰的笑容。
他进组十五天,我只用跟着前面的七天就好了,毕竟我的工作也不容许我把时间都花费在给一个男三号当保姆上。
吴桐倒是看得开:“老姐要走就走呗,其实你可以根本不用陪我进组,我这么大一男人了难道自己还搞不定吗?”才20岁,果然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这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年轻样子,倒是给我一种新的感觉。
说实话吗?我很爱周浙南,我心疼他的每一丝不愉快,我渴望感同他的所有身受,可这也消耗着我。我们都不是唯爱情论的小孩,除了彼此的情绪,我们还要承担太多太多。
周浙南反反复复的情绪让我无所适从,我连疲惫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我怕给他造成新的压力,哪怕这让我压力很大。
这几天我和周浙南之间看似和谐愉快,周浙南也几乎恢复了正常的风趣幽默。但我总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们两个是在脆弱不堪的冰面上极力靠近,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海。
这次陪吴桐进组,也是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心灵的假。容我在现实和情感的双向威压下,钻进空隙里喘一口气。
我坐在升空的飞机里,看巨大的钢铁之翼带我们划破云层,看夕阳为流云勾上金边。
“老姐,想什么呢?”坐在边上的吴桐问我。我吗?我只是在发呆,什么也没想。
我说:“想你这次的戏,我不要求你多惊艳出彩,毕竟我对演戏也不怎么了解。只是造型总该帅一点吧。”对待吴桐,我觉得不要给人太大压力了。
“你也不看看我长得多好看,就这脸能不帅吗?”吴桐果然是小孩子,臭屁极了。不过他长得确实是漂亮,只是没有特定的气质。这句话不是贬义词,而是说他身上带着一张白纸该有的干干净净,可以任由上色。
“还勉强吧,”小孩不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