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弱,却带了一股灼热感,几乎逼得人没法看清楚眼前。
不过一瞬间,当红光散去,乌鹭再望过去,文娘子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了。
“娘子这朱砂好神奇!”乌鹭从未见过这种功效的药物,这么立即见效,说是仙药怕也是不为过的!
她趴在木桶边上,凑过去细细看了看,文娘子原先的伤处这时候已经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文娘子将朱砂盖好,让乌鹭拿过去放起来,“血朱砂的功效如此,况且炼制这朱砂的那位前辈,本身灵力不低,其效用也大大增加了些。那里说不卖给女子,多半也是如此,只担心寻常女子为追求貌美,拿了朱砂做浪费。”
乌鹭拿着朱砂罐的手差点儿没脱开,好容易稳住身子,好好儿地将东西放下,折回头来望着浸在水中的文娘子,面上有些哭笑不得,“那娘子还用这东西……”
“不一样。我不是为了面貌,我只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京城,太危险了。”文娘子闭上眼睛,从前的种种再度从脑海中划过。
见她不再开口,乌鹭晓得这又是想到了过去了,只好叹了口气,端了一旁的铜盆出去。
水气盎然,一屋子只余下文娘子一人。
待文娘子梳洗完毕,换了一身衣裳,乌鹭也正好端了吃食进来。
一样样精致地碗碟被摆在外间的小方桌上,乌鹭招呼着文娘子过来坐下,“这店虽比不得前头那家。但也好在这里吃食也算得上渝城顶好的,我特意让后厨做了娘子爱吃的,娘子快来尝尝。”
文娘子只穿了里裳,外头披一件紫貂裘,方桌正对着窗口,这里是三楼的屋子,风一吹,叫文娘子皱了眉。她拉紧了身上的貂裘,顺着坐到方桌边上,“去把窗合一些。”
乌鹭有些奇怪,“这时候没有风啊……娘子怎么把貂裘给穿上了?是冷吗?可是又着凉了?”嘴上这般问着,却匆匆地迈过去将窗户给关上。
又返回到文娘子身侧来,一只手探了探文娘子的额间,“不该啊,也没有烧的迹象。”
文娘子拿了筷子,夹了一块子的虾仁,漫不经心地放进面前精致地瓷碗里头,“许是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吧……”
“可是娘子这里比姑苏热得多了,”乌鹭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文娘子的手在半空顿了顿,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移开一些,慢慢从食物上凝到窗外,似乎注视了许久,她才出声问道,“今天是几号了?”
“回娘子,三月十五呢,奴婢方才下去换水,在院中瞧着那月亮莫名的圆,颜色也更亮一些。”
三月十五……文娘子手中的筷子直接掉下来,她猛然站起身来,脚步匆匆走到窗侧一把将那紧闭的窗户给推开,外头的天色一览无余。
还有那轮圆润,也透着红色的银盘。
文娘子两只手紧紧握住窗沿,外头没什么风,她却也觉得身上寒意四起……
“娘子怎么了?”后头乌鹭也觉出不对劲来,这时候说话也更小声了些。
文娘子死死盯着那月亮,一直到两旁的黑云飘过,挡住它的样子……地上的东西没了月光照耀,连带着也看不见影子了……
“有人动手了。借那南火,今晚,怕是有十人要殒命。”文娘子说的很慢,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手也将那窗户合上。
“娘子……”乌鹭知道,文娘子说的是真的,她这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真如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