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就去了呢……”哭的好不悲伤。
他们被隔在最外头,看不见里头的女人是何情形。
车夫放慢了车子,是刻意避让行人,也顺带问了车中的人一句,“姑娘,可要去瞧瞧?”
乌鹭掀起帘子的手顿住,也望着文娘子。
“不用了。演戏而已,到底没有真感情。”文娘子幽幽地道。
那车夫也就不再多说,挥了马鞭,赶着车子出城。
乌鹭瞧着文娘子闭了眼睛,便悄悄地掀起车帘一角,往后头看过去,那城楼底下乱做一团,官兵来了,那些人便散开,漏出里头坐在地上的华服女子,虽正哭得不成样子,可是妆容却得体得很。
那哭喊声逐渐远去,乌鹭憋了憋嘴,放下帘子,乖乖坐在车中一角。
渝城当真离京近些,车夫赶车又快,她们早上出发,不过傍晚天黑时分,就已经到了京城了。
这几日因上京赶考的人众多,所以查的也很严,五城兵马司那边也派了好几人协助城卫这里。文娘子几人到的时候,城门外头排了老长的队伍,都等着过关检。
大约半个时辰,车子才往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甚至还能用再看见方才摆摊卖茶的小贩。乌鹭放下帘子,语气里也有些着急,“怎的这么多人?半天了还没能进去。”
文娘子正闭着眼睛,小憩,乌鹭说话也很小声,只怕一个不小心将文娘子吵醒。
外头日头已经快落下,乌鹭几次三番掀了帘子,这排队的人却依旧行动得很慢。
“再不快些,要到落城门的时候了。”乌鹭拽着帘子的手紧了紧,难道今晚还要在外头歇一晚上吗?
虽司命祠的考试还有三天时间,但是及早入城肯定是好的。许是这一路上的种种缘故,总叫乌鹭没来由的觉得,不能在这外头多呆。
文娘子睁开眼睛,微微眨了下,“乌鹭,”她开口唤了车边正往外看的人一声。
“诶,娘子醒了?”乌鹭转过身来,面上的愁绪还是没散去。
文娘子坐直了身子,她路上睡得走着熟,现下脖颈处倒觉得有些疼,便一只手按了按。“还没到入关处吗?”
乌鹭起身过来,在文娘子身边坐下,替她按着肩膀。“没呢,估摸着也得有好长一会儿。娘子可饿了?”
乌鹭的手法娴熟一些,叫文娘子舒服了不少,现下也跟着有了精神,便伸手往外头看了看,窗外那些人的疲惫便映入文娘子眼中去。
“也不知道今儿落锁前能不能进了京。”乌鹭一边给文娘子按着肩,一边叹了口气说着。
“走吧,下车透透气。”文娘子却忽然说了一句。
接着便自己动了身,先离开了车厢,乌鹭愣了一会儿,抓上边上的斗笠跟出去。
“娘子,这里外男多,还是戴上吧?”
乌鹭将斗笠下的绳子打开,想替文娘子系上,这时候两个人还在车板子上,加上车夫在前头挡着,所以能看见的人也不多。
然而文娘子却挥了挥手,拒绝了这个她过去一直戴着的东西,那雾蒙蒙的眼睛被日头的余光映着,桔色参着眸子的杏色,比这单纯的落日余晖更美上几分。
乌鹭竟看得呆了去,连被文娘子挥手碰掉的斗笠也没能顾上捡起来。
“不用戴了。总归也是要见人的。”文娘子指了指前头,“过会子进去了,不想见人,也必须得见了。”
她的话似乎有别的意思,乌鹭却很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