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
“少爷,前面好像堵起来了。我这就下车去看看。”
没一会儿,王叔就小跑着回来了。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喘着气说:“少爷,是一辆轿车撞倒了一个拉车的车夫。那车夫赖在地上不起来,硬是要那车主赔钱。那些看热闹的把路都堵得严严实实的。”
杜朝鸿一脸不耐烦的说:“既然如此,赔钱不就行了,干什么堵着道?”
毕竟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
“按说是这么个理儿。但那车主不肯赔钱,他还硬说是那拉车的想讹人,任凭周围人怎么劝都不行。”
杜朝鸿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叔。
“多大点事儿,你把这钱给那车夫,叫他们赶紧走人,别挡着本少爷的道。”
王叔有些为难的说:“这,这恐怕不行。”
何郁也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儿才疑惑的问:“为何不行?”
“小姐有所不知,刚才也有那富人家的拿了钱去。谁知那二人都是认死理的,硬要说个清楚,谁也不肯罢休。听说有人已经叫了警察。”
杜朝鸿头痛的说:“那还要等多久?”
王叔想了想道:“这就不知道了,怎么也得等警察来了再说。”
于是三人只好坐在车上等,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杜朝鸿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道:“我记得学校另一头好像还有条路可以回督军府。王叔,是不是?”
王叔转过头说:“少爷记得没错,的确有这么一段路。不过那条路要绕着城郊走,挺远的。”
“那总比在这干等强。”
何郁也是同意的,最主要的是她现在有点饿了。
“可少爷,这怎么开?后面有车,这旁边就这么窄的道。”王叔有些为难的问。
杜朝鸿大手一挥:“你就退着开,到空地再转弯。要损坏什么,赔钱了了就是。”
所幸王叔也是开了很多年的车,这才磕磕绊绊的挤了出去。
车子缓缓行驶在城郊的路上,此时天色也越来越晚。
突然,前面直直撞过来一辆车,王叔吓得猛打方向盘,车子撞到了旁边的树才停了下来。
何郁的头重重磕在前座靠背上,痛得她直咧嘴。
她还没来得及呼痛,车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他一掌劈在她颈后,然后何郁就失去了意识。
何郁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也痛,脖子也痛,总之是全身都不舒服。
她撑起身子打量四周。所幸今天是满月,月光从墙上的窗户缓缓照了进来,倒是看得清楚。
这是一间小而简陋的茅草屋,什么都没有,只中间立着一个竖起的屋梁,上面绑着一个人。
等等,绑着一个人?
何郁仔细看了一下,那上面绑着的不正是杜朝鸿。
她刚想站起身去看看他,就发现自己右脚的脚腕处拴了个铁铐。
这时候要是再不知道他们被绑架了,那她就是个笨蛋。
何郁简单测量了一下,发现着铁铐的链子只要一米长,它的另一端连着靠门的一侧墙壁。
她使劲扯了扯,那连接处却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