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头补充道:“狠点收拾,特别是那个大小子刘改革,天天摇头晃脑不干正事,上个月有一天晚上十点多,我瞅见过他偷看大姑娘洗澡,我喊了一声他就跑了,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当时怎么不报警?”
“这事能声张吗?!都是乡里乡亲,不能毁了姑娘清白!”
老钟头考虑的很细致,农村人思想封建,如果大张旗鼓治抓住刘改革,扭送派出所治罪,那姑娘的名声也就坏了,得不偿失。
“那一巴掌就是那小子打的!”老钟头补充道。
两人这么一说,秦山海心里有了数,进屋找到李远山,简单记录了一下姓名、年龄、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道:“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在家门口被人扇了嘴巴子,那么多父老乡亲看着,换成谁心理上都很难接受,李远山战战巍巍道:“我刚翻盖的房子,刘德福非让我拆掉,说的倒轻巧,这几千块的损失怎么办?我儿子在城里送煤气罐,干了两年多,才攒下这点钱。”
“他为什么非让你拆掉?”
“硬说我占了他家的地,说我超出了十几公分,屋檐的滴水都滴到他家地上了。”
“有没有占地这回事?”
“我跟盖房师傅说好的,就按照原来的占地大小盖的,盖成后也跟老宅一模一样。”
“以前老房子滴水有没有这个问题呢?”
“没有,以前刘德福也没从这方面找茬。”
“脸上伤谁打的?”
“刘德福的大小子,刘改革。”李远山补充道:“就是他爹指使的!”
“你把今天纠纷的经过如实叙述一遍。”
“我在屋里坐着,刘德福在门口连喊带骂让我出来,说我家房檐滴水滴了他家的地,让我拆房子,最近也没下雨,他怎么就知道滴水了呢?我觉得他就是没事找茬,见不得别人好,自家房子破,看不得别人住好房子!我当然不愿意拆,刘德福给他大儿子使了个眼色,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给我说,不拆房子也可以,给他赔偿五千块的占地费。警察同志,你说,这不是生讹吗?”
“据我了解,你们两家早就有矛盾吧?”
“警察同志,你想,我敢主动跟他们家闹吗?刘家年轻力壮的小伙就三个,大小子刘改革,村里出了名的不讲理,我就一个儿子,还在城里打工。”
“蒋支书给你们调解过,刘德福连村干部的也不听吗?”
“表面上听,蒋支书在的时候是笑脸,一走就变脸,平日我没少受气,刘改革找我借钱买烟,三块五块的借了就不还,我后来不愿意借了,就瞪眼让我等着,我养的十几只鸡,隔三差五就丢一只,我怀疑就是这小子偷的。”
只是怀疑,现场没抓到,更没有确切的证据,秦山海想了想,找出了所里唯一的一台海鸥相机,“转身,给你照个相。”
望着照相机镜头,李远山正了正衣襟,两手端正放在膝盖上,“行吗?”
这个动作逗得秦山海笑了起来,“这是给你照伤,来,把脸凑过来就行。”
李远山揉了揉脸,侧身问:“肿了吗?”
“有点红肿,就这样别动。”相机咔嚓一声,留了证据,“你这个不用做伤情鉴定了,今年公安部刚下发的验伤标准,面部表浅擦伤面积在两厘米以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