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努力了三个多月,最后让邵氏拍走,知道为什么吗?”他顿了顿,收敛了笑意,“你的好儿子跟人里应外合,泄漏了我的底价,只是为了让我颜!面!尽!失!”
后面四个字,他咬的很重。
像是把工作,连同其他所有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这四个字上面。
简单几句话,当然不足以概括他的愤怒,可当中的种种艰辛,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就说董事会那帮老家伙,眼看到嘴的肥肉都飞了,一个个恨不得把他当场生吞活剥。
他说完,厅内一片寂静。
江知浊一脸的无所谓,毫无被拆穿的尴尬与羞愧。
而最让他意外的是,江中辉除了眼神片刻的闪烁之外,并无其他任何反应。
他这种表现,让江知行心里陡然泛冷。
“你……”他看着江中辉,紧紧的盯着他,“知道了?”
江中辉没有正面回答,他静默数秒,才道:“那块地也不见得就能赚钱,没了就没了吧。”
“……”
一句话,让江知行听了个明白,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江知浊在拆台。
没了就没了吧,多么风轻云淡。
江知行觉得自己应该震怒,但似乎此时此刻都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他在乎,那么就不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江知浊,这样糟践他的心血。
江知行的手指紧捏着碗边儿,力道过大,碗应声而碎。
瓷片扎进了了他的手掌,鲜血乍溅,滴在白色的瓷片上,分外抢眼。
奇怪的是,他居然也没觉得疼,反而是一种发泄的痛快。
他垂了垂首,发出一声冷笑,不带一丝温度的那种。
倘若他从前还对江中辉有那么一点点幻想,那么现在只觉得可笑。
他扫了三人一眼,片刻都不想逗留。
“好自为之。”</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