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伤得很重,整个人面目全非了不说, 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良医所的数位良医都到了, 整整在逸翠园呆了一整夜, 二公子才转危为安。即是如此,据说也得在榻上修养几个月才能痊愈,说不定日后还会落下什么病根。
所有人都等着泰安院这边的反应,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光打人的世子没有出现,连世子夫人也没有前来探望。
夫妻本为一体,若说世子碍于颜面, 不愿示弱,可事情闹成这样, 最起码世子夫人该出面表示态度, 示示弱,求个软, 怎么也能挽回些许。
如今这样, 这是两口子决定死不悔改了
镇北王那边还没有任何表示,倒是镇北王妃那边先怒了, 下命夺了秦明月掌管中馈之权。这王府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王妃的人前脚从泰安院里将各处的钥匙腰牌账本拿走,后脚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东西送去了鲁氏那儿, 按照鲁氏的性格,为了不得罪秦明月,怎么也要出面解释一二, 这次鲁氏却宛如锯了嘴的葫芦,人低调得厉害,似乎一夕之间就泯灭于众了。
逸翠园里,李氏满脸愤慨地对祁曜道“这泰安院真是张狂,将二爷打成这样,话没有一句,连面都不照”
祁曜头上缠着白布,素来俊逸的脸上又青又肿,简直看不出人形。听到这话,他略微有些艰难地一笑“这样不是正好,和父王对着干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如若他们真是上门道歉,咱们受还是不受受了,爷这顿打白挨了;不受,别人会说爷小肚鸡肠,没有兄弟情义,咱们得感谢我那好大哥这般倔强的秉性。”
“这倒也是,你看母妃都把那秦氏的管家权给夺了,这么裸地打她的脸,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外面以世子夫人的名头自居。”顿了一下,李氏又道“那爷真打算就这么下去这要到什么时候啊”
其实祁曜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外表看起来惨,伤得最重的地方就是断了一根肋骨。可他被祁煊打得宛如猪头,肋骨也断了一根,再加上祁曜刻意装作伤势严重,良医所的良医们也不敢等闲视之。
这几位良医也不是傻子,世子明晃晃的将把柄送到人手上,二公子又成了这样,顺势而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是这些从太医院出来的良医最擅长的处世之道。
“等着看父王如何处置。”祁曜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之色,想了想,他道“从明天开始,你就日日去母妃那里哭诉,怎么惨怎么哭。”
李氏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立马点点头。
次日李氏就去正院那里报道了,啥也不干,就是当着镇北王妃面哭。
哭得镇北王妃脑仁都是疼的,如是过了两天,镇北王妃坐不住了,命何妈妈去了泰安院一趟。
何妈妈把该能说得话都说完了,可泰安院那边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面笑笑说说,宛如没事人,扭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镇北王妃被气得不轻,可关键是她也很绝望啊,总不能她亲自上门压着大儿子去给二儿子道歉去。
萧笙院里,鲁氏忍不住对祁栋说“你说这大嫂大哥是什么意思二哥两口子都闹腾成这样了,他们就不着急”
祁栋倚在炕上,背靠着宝蓝色绣金钱蟒引枕,一脸懒散道“你管人做什么,坐着看戏就成。”
鲁氏犹豫了一下“大嫂之前帮过我一次,自打这事出了,我连面都没露一下,她心里肯定是要怪我的。”
祁栋哼笑一下“行了吧你,别没事找事,你看这府里上上下下谁敢去和泰安院父王这人素来重视面子,当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