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里爱哭又柔弱的叶苏,他的最乖顺的小妾叶苏,每天黏着他想方设法讨好他的叶苏,此时,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炸毛小兽一般朝他呲出了稚嫩又锋利的乳牙,在他面前挥舞着小爪子嗷嗷叫嚣。
他看着叶苏,看她正咬牙掰着他箍在她手腕上的手,架势搭得足足,就差没上嘴咬了,然而男女的手劲相差太过悬殊,她掰了两下没掰动,又开始抡着胳膊甩,纪恒的前臂被她带着甩。
“你放开我我不跪你了,你凭什么要我跪”叶苏一边甩胳膊挣脱他的束缚一边念叨。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早就存了好多银子了,下半辈子不要你养。”
“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个玩物,你别当我傻,每次把我弄哭了就送我两个东西,呸,谁稀罕呀。”
“去了别人那儿又来我这儿,身上还有人家的脂粉味,臭死了,我才懒得好脸对你呢,都是装的,装的。”
“你想要就要,我都哭了你还要弄,你就不能省着点儿吗你姐都骂过我好几回了要是让再让她知道你在我那儿宿的时候弄到大半夜,她就要扣我月银了这他娘的怪我咯”
叶苏对着梦里的纪恒抖了好多她这些年的委屈出来,她说的得劲,感叹这做梦有时候还真是爽,要是还在真的纪府,她哪敢这样跟纪恒说话,他一个不悦的眼神她没吓哭就不错了。
纪恒越听脸越黑,胜锅底,赛包公。
感情这些年,她对他的不满还不少。
“停”
短短一个字,顺利叫停了某个手上嘴上同时忙个不停的女人。
叶苏条件反射般停下她的喋喋不休,而后又狠狠瞪着他,心里因为自己一听到他叫停就没过脑子似地停了而感到很没面子。
纪恒松开叶苏手腕,反正在他面前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叶苏揉着自己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继续瞪。
纪恒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和,不跟这十四岁嫁给他还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的小女子一般见识,他努力柔声道“你这些日子跑去哪儿了”
刚才对他的那些顶撞他就当没听到,先把她弄回去了再好好收拾,没了叶苏在的纪府,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很没意思。
低沉的男音听起来像是拉过的大提琴,叶苏觉得纪恒的声音比粉丝口中的“声控福利”低音炮陆承还要好听。
他语气放缓了,倒显得叶苏刚刚太过暴躁,她也不好意思跟他急了。
“我去”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嗯”
“哎呀你别管行不行”
这梦里的纪恒怎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什么都问。
“你是不是死了”
“你才死了呢你比我老那么多,要先死也是你先死,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六岁”
看来是没死,纪恒好脾气地不跟她争,上下打眼看了她一番,“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
叶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色哆啦a梦卡通睡衣,睡裤屁股上还有个哆啦a梦的红尾巴球。
“睡衣。”
“嗯”
“就是寝衣。”
“别穿了,很难看。”
“,又没让你看。”会不会说话。
气氛和缓多了,纪恒看着她不施一丝粉黛的小脸,觉得她好像比他走的时候又长大了一点,成熟了一点。
可以这么说,叶苏是他看着长大的。
“你跟我回去吧,我这次出去已经把各地的铺子都整顿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