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的男人连滚带爬地下床,捂着差点清白不保的“小纪恒”就跑去找叶苏。
路上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
“叶苏,叶苏。”他摇摇晃晃摸着进了叶苏的房,“我今天还来你这儿睡,咱们努努力,你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我现在很想跟你做生儿子的事情。”
黑灯瞎火,他找不到人,摸索着倒在叶苏人去空凉的床上的时候才恍惚想起,叶苏早就不见了,那死女人不要他了,他找不到她。
纪恒很难受,又很困,燥热着身心在叶苏床上昏沉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周身一空,像是从什么高处跌了下来。
眼前一黑,一亮,光影中站着的身影看起来那么熟悉,再一黑,再一亮,那身影砰地一下摔上门把他拒之于外。
隔着一扇门,叶苏听到了门外那男人低哑着嗓子喊热。
这撩人到欠扁的声音除了纪恒还能有谁
叶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好疼,不像是在做梦。
门外的纪恒觉得自己脑子像一团浆糊,那团浆糊被搅啊搅,又化成了叶苏的模样。
“叶苏,叶苏。”纪恒口口声声地叫,“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我那么难受你也不管我,我没有碰周蓉,也没有碰顾绣,身上的脂粉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沾上去的,你都不听我解释。”他的记忆岔到了那次叶苏闻到了他身上不知从哪儿沾来的脂粉味,然后一连好几天脸上都好好的没说什么,夜里却百般推脱死也不要他碰的事。
门里的叶苏内心激战,纪恒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嘴里又在喊难受,受伤了
男人的声音像只受了伤的猛兽,变成大猫,没有平时的气势,能听得人大动恻隐。
“嗯”门外男人像是因为痛苦在闷哼,身子全部贴在她的阳台玻璃门上。
算了,叶苏咬咬牙,不管纪恒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虽然现在她不当他妾了,但是到底他俩也算做认识,她不能把他在小阳台上关一晚上。
“你进来吧。”叶苏叹了口气,轻轻旋开门把。
门外的男人像团泥顺着开了一条的门缝涌了进来,叶苏险险扯住他胳膊才没让他栽到地上。
纪恒顺势把重量全都压倒了叶苏身上,下巴枕着她头顶。
叶苏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发现他怀里的温度高得有些不正常。
“你先起开。”叶苏费力地从这醉汉怀里腾出手来,搀着他摇摇晃晃地坐到她床上去。
单身公寓,没有沙发,能坐的只有一张床和小吧椅。
纪恒醉晕中发现自己看见了叶苏,她正龇牙咧嘴地扶着他坐下。
他狂喜,刚想要扑上去,却又倏地愣了一下,生生压下想做的动作。
肯定又是幻觉,她不是叶苏,他脑子现在不好使,一定是又把别的女人的脸看成了叶苏。
叶苏把纪恒放在他床沿坐着,突然觉得自己很仗义,都“离婚”了还这么好心地照顾醉得奇奇怪怪的纪恒。她看他额上有汗,便想伸手帮他擦一下。
坐在床沿的男人一见她靠近便蹭地一下蹿上床,一个翻滚离得叶苏的手有一米远。
仗义的叶苏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
纪恒把身子缩成一个虾米,抱着胸,对着眼前的“幻想叶苏”眼神警惕。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你不要乘人之危。”他把自己本微敞的领口掖得严严实实,“想对我霸王硬上弓没,没门儿。”
叶苏手还悬着,扯了扯嘴角。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