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死了爹一样。
好家伙,天生当演员的料啊!
就你这表演,不用化妆就是下人的料,不用学习《演员是怎样炼成的》也照样能够当大腕或者是明星。
特别是杜陵草堂那个名叫小倌儿的小伙计,那神情,那表演艺术,简直是入木三分,惟妙惟肖,跟这家伙的这表演相比,喜剧之王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眼看着抬着鱼幼薇的队伍进了院子,门前哪两个韦氏的走狗终于走了。
表演是一种艺术,有时候还是一种策略。这种策略的效果是很明显的,三天后沉寂已久的李亿终于来到了温庭筠的杜陵草堂。
虽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当温庭筠再次见到李亿的时候,充满了敌意和不满。
神马玩意?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温庭筠嫌弃的看了一眼李亿,随后就不再说话了。
“李亿见过温先生。”见温庭筠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李亿拱手道。
“嗯——,你来做什么?”温庭筠讨厌的对他说道。
“我想见见幼薇。”
啊?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想着鱼幼薇,癞蛤蟆还认准天鹅了?当然了,以李亿的长相应该不算是蛤蟆,但他这做派实在是一个思想龌龊、品行很差、长相帅气的蛤蟆。
“你相见幼薇?”温庭筠终于爆发了,忽的一下站起身指着李亿怒斥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见鱼幼薇,还嫌把她害的不够苦吗?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当做知己,还把鱼幼薇说给你做妾,早知道你这样的货色,我恨不得劈了你。”
温庭筠虽说是文人,但也是有脾气和个性的,要不然咋傲视权贵,狂放不羁呢?
见温庭筠气呼呼的样子,李亿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这才说道:“先生莫要生气,你也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还有苦衷,我呸———”温庭筠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人一旦气急了,是会做出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有人会在地上吐唾沫,有人会扇自己耳光,有人会拔刀相向,还有人会脱了帽子用头在地上撞。不然古代咋有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的说法呢?
温庭筠到底是文人,虽然很愤怒,但却不至于做出拔刀相向的事情来,当然了也不会做出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的事情。
于是乎只好选择中一个中间的做法,往地上吐唾沫。
对于李亿来说,毕竟是做了缺德的事情,能不让人家抒发一下心中的愤怒吗?等温庭筠的唾沫吐完了,他心中的愤怒肯定会减轻了不少的。
于是,李亿再次说话了,“温先生,你也知道我随手也姓李,但与皇帝是没有太大关系的,也没有什么背景。来长安这些年,全凭老婆供养生活,一旦离开她和她的家世,我是没有办法在长安生活下去的。”
嗯?
这小子也有真诚一会的时候?
听到李亿这样说话,温庭筠心中的愤怒减轻了不少“哼——,你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很清楚的。”
“不满先生,通过这件事我对自己认识的更加清楚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更知道自己心里喜欢什么样的人。”李亿话音一转道。
“好了,就此打住,别再还鱼幼薇了。”温庭筠知道这家伙又要说一些情呀爱呀的话了,于是立即伸出右手制止了他。
就是眼前这个能言善辩,甜言蜜语的家伙把鱼幼薇害的有家不能回,甚至连命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