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走,别让奴婢走。奴婢想陪着公主,想一直陪着公主。”
齐雅问:“为什么呢?”
佩儿道:“不为什么,只是奴婢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公主身边伺候着。公主走到哪,奴婢就跟到哪。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霜容公主看出佩儿的忠心,也不免跟着掉了两滴眼泪。
虽然佩儿没说出什么大道理,但是清雨最能理解佩儿的心思。同佩儿眼里只有霜容公主一样,清雨的眼里也只要齐雅。无论她是女皇还是太上皇,或没有任何封号。在清雨眼里,她都是入神明一般,永远高高在上。
清雨赶紧拉着佩儿说:“你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在陛下面前说什么生啊死啊的,都不怕有忌讳的吗?”
霜容公主见状也说:“皇祖母,佩儿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大不了我少吃一口,就有她的吃了。”
齐雅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这个调皮捣蛋的,怎么,朕这宫里就养活不了这一个丫头了?朕还偏偏要给她一份月例银子,免得让你省下饭来给她吃。”
霜容公主听了赶紧给佩儿使了个眼色,佩儿也很是乖巧,连忙道:“多谢陛下。”
清雨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陛下,早晨来的消息。胡杰大人,在昨日,没了。”
齐雅愣了一愣,说:“朕终究是没有看他一眼啊。传旨下去,赐胡杰配享太庙,谥号‘忠义公’。”
“是。”
在新皇的授意下,太上皇迁居到行宫。
无论是规格还是仪仗,照旧有着太上皇该有的排场,让人不敢小看太上皇的余威。
所有的人都把禅位想的太简单了,他们以为只要有一纸诏书在,还有一队人马在就可以轻松夺过来权利。
他们得到了皇位,可是仍旧没得到皇位之上该有的权利。
他们惊恐了,慌了。
众朝臣们似乎是不相信这个皇帝一样,若是碰到了大事小情,他们宁愿舍近求远去往行宫去请求太上皇的旨意,也不愿意去问下当今陛下的意见。
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她总以为她可以力挽狂澜,可是她有那样的野心,却没有那样的本事。她的本事只限于在宫中无限次和皇帝吼叫和质问。
皇帝却不在乎她说什么,总想着,奏章嘛,太上皇批阅了总是好的,中比自己强。
皇后不能容忍。
从前在封地她还怕,她忍了,她不敢面对女皇的淫威和压迫。可现在,她是皇后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她竟然还要受那个人的压迫,她忍不了了。
终于有一天,她要好好的爆发一次,她想去教训教训那个人,让她知道,这天下究竟是谁的。
她气势汹汹,摆足了架子,带了一大队的人给自己撑腰,就为了好好去宣誓一下自己的权利。
“陛下,皇后娘娘请见。”
可当皇后到了行宫的时候,她仍旧不敢直接冲进去,还是要恭恭敬敬停在外面,等着里面的人出来通报才行。
皇后想着,这是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可进去以后就不一样了。她如此安慰着自己感觉好受了一点。
齐雅从一堆由朝臣送来的奏章中抬起头来,说:“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