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与他并不是一类人,于国于民,景池都比他出色太多。沉稳的模样,似乎有父亲年轻时候的风采。
自己是真的不如他,况且为了王位,把大夏引入内忧外患本就万死难辞其罪,但是景池却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信任他。
自己的四弟心胸海纳百川,而自己却为了五两三分的小东西争吵个不停。
“是臣一直医来对不起王上。”
景池知道自己的三哥天人交战了许久,继而说道“哪有什么一直以来,你我小时候还是一个太傅,你还教会我如何驯服烈马呢。我从未怪罪过你,你的母妃还安安稳稳的在王宫中呢,往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我不要再提了。”
景铮看着远处,“臣本就没有妻妾儿女,若是臣战死沙场,琏王府一切都归于国库吧。”
所有人都一愣,不知道为何琏王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
昔日金粉砌殿,珠屑埔街,这承平城里谁不知道有一位琏王景铮,深受夏王的喜爱。能驻守边疆数载,却也能一挥前进,美酒入河,酒酿承平。
这两种鲜明的人格在景铮身上让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华贵纨绔的将军。景铮那些财宝,堪比王宫之中的奇珍异宝,他平日里爱护的很,怎么又能说出来拱手让人这种话。
孟懿宁一问,“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丈夫,无牵无挂!”景铮说出来倒是突然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
夏王景池笑起来清明,“大夏不缺你那点宝物,还是留着给以后琏王府的夫人吧。”他刚说完,众人就乐了出来。
孟懿宁远眺,突然间立即开口,“护送夏王!禀告廉覃将军,燕戎准备进攻了。”
“喏。”
姑娘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一场恶仗,撑下去,就是活。撑不下去,就是亡国。”
“弓箭手就位!”孟懿宁大喝一声,齐刷刷的士兵一排排的迅速登上城楼,银色的铠甲犹如天上的月光闪烁。她回头看着景池远去的背影,轻声的对传令兵说道“若有不测,还请廉覃将军速速安排夏王撤离。”
“喏。”
烽火顿来,喊杀之声平地而起。
这是大夏在近两百年中最残酷的一场战争,国家生死存亡全部觊觎了这一战之上,这是举国的兵力,带着那些阵亡将士们的灵魂,带着那些死在时疫之中的百姓的灵魂,一起守卫着自己祖国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