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的留下来,死去的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多。
乐毅站在城楼上,看着孟懿宁风尘仆仆的赶来,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不顾一切的跑下来,紧紧拥抱住了这个姑娘。
他依旧是往日里眯起来的双眼,语气中透着一点点笑意,“怎么样?”
“你如何了,我便如何了。”她笑着,“我没事。”孟懿宁在他的胸膛前沉沉的呼吸,只有这样才能把两日以来的疲敝缓解。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身,多么的无助和难过都凝聚在了这一个动作中寻找着些许的安慰。
乐毅轻轻抚摸着姑娘的头发,他的情况也并不好。城楼攻势凶猛,与多人厮杀之间,一只箭矢从他的左肩膀射入,他又活生生拔了出来,插进了敌人的胸膛。
乐毅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又投入了战斗。
敌人像是恶狼一般向他扑来,他跳跃闪躲,赤蛇长鞭平地而起缠住敌人的脚踝,硬生生当作巨石一样扔下去。他呼吁百姓用吧多余的布料燃烧起来绑在石头上,火团一排排的砸向燕戎的云梯,敌人惨叫着松开双手,摔到地上砸成一片烂泥。
乐毅其实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腥,他不是顾子安,没有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那灵凤山上,鸟语花香,怎么会有如此鲜血淋漓之事。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外表柔弱,内心却顶天立地。她应该去过那种轻剑快马的生活,却陷入了如从恶战之中。
廉覃将军视察城楼,重新根据兵力情况部署了防御,城楼经过一天的撞击已经岌岌可危,城门开始松懈,很快,敌人很快就会闯进来。
珺州内部的构造十分奇特,他的内部还有一处贯穿南北的城墙。珺州原本在两百多年前,是这里封国的国都,而那城墙便是王宫城楼的围墙。盖骁勇也在驻守祁剑命人修缮以防万一。万一城楼一破,所有人就要退居到城中之城进行战斗。
化整为零,隐秘在城中各处,随机应变,伺机而战。
孟懿宁不愿意珺州落到这个地步,但是经过一天一夜,她的理想主义也渐渐的消失。这么打下去,很快就没有兵马,也守不住城池,只能化整为零,分流燕戎,逐个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