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由部落组成的燕戎在他们贵族和大臣狭隘的心中渐渐生出来了割地为王的想法,虽然已经装模作样崇敬着死里逃生的燕戎王。
夏风华的大军停在了燕戎与大夏的边境进行休整,她望着远处的山脉,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孟懿宁的伤口半个月终于不在感受到疼痛,各色汤药天天在她小小的寝殿内进进出出,但是姑娘鲜少见到景池。
他太忙碌了,国家刚刚经历了两场洗劫,所有的人员安置,粮草攻击,军队措施,在被迫着他进行一场改革,进行一场迫在眉睫的改革,要不然大夏无法生存。
原本大夏的士兵百姓并不善战,经此一大战保存国土无非就是因为所有人以死相拼,但是也因为战乱富商、贵族都跑到了别的国家避难,一时间大夏之内陷入了一种空虚的慌乱之中。
在婴疾的建议下,国家开始大张旗鼓的进行改革,以低税而高待遇的政策吸引无数商人再次来到这片差点成为焦土的国家。
转眼间,商人又如同雪花般纷至而来,景池从国库中拿出来了钱财供给整个国家的运转,王宫简易衣缩食,共度难关。
王宫内的歌舞之声渐渐不去了踪影,只有夜夜附在案头的年轻君王兢兢业业。他似乎是想把父王的,连同自己兄长的那一份治国的热血都融化在自己的心头笔尖,景池连日以来太累,每日不过休憩两个时辰,天还是黑的却依旧掌灯起来批阅奏章。
婴疾数日以来都没有返回到自己的封府之中,而是连夜陪伴在夏王的身侧。
孟懿宁不曾出宫去,安静养病,嘴里叫嚷着自己都要闷死在王宫里了,乐毅便给她在小小的院子内搭了一个不大的秋千,白日里像逗孩子一样推着她飞起高高的,蓝天白云之下,天地静好。
姑娘虽然没有去到外面,但是从宫女侍卫的逐渐红润欣喜的脸庞中,她知道万物在此时日开始复苏。
听闻姑娘要走,景池才慌忙地从繁忙的政务里脱身出来,“怎么才呆了半个多月就要走?”
孟懿宁看着他,男人这些日子看得出来十分劳累,眼神之间尽是忧国忧民。宫女们都说景池是一个勤勤勉勉的好王上,没想到年轻轻轻竟然沉稳却又如此有魄力,看来众人所言不假。如此的景池,孟懿宁也从未见过。
“我说过的,我想要去百越,我亲自去见那燕戎王,再不去,可就晚了。”孟懿宁笑着,她走进了景池,“你国务繁忙,我也不好叨扰。”
“从前你就是,不安心养病,非要跑出去看看,如今怎么重的伤,没有个三五个月怎么恢复过来?才多久你就要往外跑?”景池话语间带着一丝焦急,他像是兄长一样安慰着姑娘,“况且,你这急着要走,我还没有命人给你备些必要之物。如此急匆匆的,倒像是寡人下了逐客令一般。”
孟懿宁笑嘻嘻的,“没有,知道你繁忙,我就提前说两天。六月十六,我计划离开。”
景池看了她一眼。
“生气啦?”姑娘讨好地笑了笑,“王上,是外臣错了。”
“你不是外臣。”景池淡淡的说道,“你我也算是一同长大,怎么越活越生分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景池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她身上的矛盾太多了,明明当初已顾子安贴身婢女的身份而来,但是顾子安对待她却没有下人那般,她到像是一个大小姐,见过世面,却又因为某些恐惧把自己隐藏起来。
如今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这个小小的姑娘身上背负着多少的不甘和仇恨,她融化春风的看似来软绵绵的微笑里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