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戎王看着小小的城池,临时的都城心中惆怅难挨。他这几日夜不能寐,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一步棋子走错了,明明北阳新王即位,明明大夏军队孱弱怎么就打不过了呢?这本是天赐良机,怎么又变成黄粱一梦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国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近日各种贵族首领想要自立为王的消息纷至沓来,更让燕戎王全身发寒。燕戎原本就是统一部族的国家,如今又因为都城没了,集权没了,军队没了,开始分崩离析。
孟懿宁紧紧的顶着燕戎王颤抖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他吐血了。”
“这你都看得见?”
“我感受到的。”孟懿宁眼睛里藏着笑意,“我要是经历此劫难,一定痛不欲生,顷刻之间就想要灭了大夏和北阳。你说,他这也算是时运不济,要不然如今北阳和大夏其实都是内忧外患的局面,怎么连个空子都让他钻不得。”
乐毅低声笑了,他在孟懿宁耳边缓缓地说道“北阳王顾子安雷厉风行,杀伐果断,新王上位有老臣辅佐,内有改革,外防兵患。同样的年纪,夏王景池坚韧不拔,又与琏王冰释前嫌,景铮愿意辅佐最终战死,君臣一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若是他国新王即位,那便是另一番故事了,难道不是吗?况且,还有你啊……你这个大将军白衍的姑娘,国仇家恨一起报,能不让他们喝一壶的?”
“这哪是一壶,我要让整个越水都灌进到他的肚子里去。”孟懿宁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走吗?我们也去看看这祈夏节有什么好玩的?”
“嘚了。”乐毅背了一壶高粱酒,一壶清水拉着孟懿宁下了楼。
燕戎的太阳高高的晒在每个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像是夏日,但是阴凉之处犹如初春。姑娘的衣服脱脱穿穿,最后披在了肩膀上。
不远处祭台之旁人声鼎沸,从大老远跑来膜拜的人们像是草原上冒出来的彩色蘑菇。姑娘头上顶着燕戎的棕色帽子,上面白色颜料弯弯曲曲的画着牛马。
她吃着路边摊贩卖的牛油野菜团子,咬了一口,不好吃,又都塞到了乐毅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