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玩够了,我也该干干正经事情了。”两人目送着燕戎王的车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祭坛走向了城池。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祈夏节,刚才听燕戎的老百姓说,原来节日的祭奠到中午就结束了。今年燕戎多灾多难,谁知道到了晚上才结束,况且比原来供奉的宝贝又多出来了不少,真的可以感觉到燕戎王发慌了。但这一切在孟懿宁心里都是咎由自取,谁能比她对于这个王还恨之入骨呢。
孟懿宁坐在乐毅的怀里,颠簸的马背上姑娘小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赤蛇,这本是子聪散人送给父亲的防身之物,如今沾满了多少燕戎士兵的鲜血,这都是自己父亲始料未及的。赤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红色的设眼睛上可以看得见姑娘面容的倒影。
风尘萧萧,尘缘功名一晃而过。
她追到现在突然有一些迷失方向,自己报仇雪恨,然后呢,为了什么呢?姑娘迷茫的眼睛望向了远处,她看了回头在乐毅的怀里蹭了蹭,“你说,事情发展到了这样地步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告诉他们,白家不可动,若动了就要承担起亡国的后果了。栋梁之材,去哪里都是栋梁之材。”他笑了笑,“孟姑娘真的是一怒,就让两国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那没有,都是燕戎自己紧赶着要入侵别人,要不然我还没有机会来看看这失魂落魄的燕戎王呢。算我姐的好主意,水淹了百越,我可管不了什么死伤多少人,来日都投胎做我北阳人。”
孟懿宁神气的说道,“是王上,是太后救了我,从此我便是北阳人了,况且如今我姐姐是北阳王后,日后王上的雄图霸业,就是我的雄图霸业,决不辜负,至死方休。”
“好,你想怎样,我都陪你。”
流星飒踏,两人顺着小路提前回到了城池之中,王宫宫门打开,官兵看似威严,冷漠着一张脸却连腰板都没有停止。这王宫本就是临时搭建,缺守卫和禁军,大部分的禁军都护在了城池周围以防不测,因而孟懿宁和乐毅两个人轻而易举的就能伏在大殿之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兽皮灯笼要夜空的街道中摇摇晃晃。
宫殿的灯火如同莲花瓣一层层亮起,穿着橘红色的宫女恭恭敬敬的守候在两旁。燕戎王又看了一眼夜幕之下的王宫,残破而没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