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躺椅上,有奶奶的味道,让她痴迷沉醉。
那个女人又来了,她带着很多玩具,裙子来的。
她想是很着急,好像有什么隐情样的。
她再次提出了带囡囡走的要求。
囡囡同意了,因为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
她进里屋,拿了很多东西,甚至连那个躺椅都想带走。
但她母亲只准许她带一样。于是,她便挑了奶奶以前给她扎的兔子娃娃,也是她唯一的玩具。
然后,她们便离开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刚刚失去奶奶的她,苦日子正悄悄来临。
女人带着她进了城里。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繁华的城市街头,一派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四周的楼房高耸入云,每家每户都亮着灯,在这夜里格外夺目。
女人带着囡囡去办理户口。
“她叫什么名啊?”
“囡囡!”囡囡踮起脚尖,仰着头对办事员说道。
“她叫杨矜曼。”女人把她的头按下去,捂着她的嘴,一脸歉意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介意。”
等办理好了以后,女人才松手。
“我叫囡囡!”囡囡上去捶打女人的大腿,大声抗议道,“我只有这一个名字了!”
但手续已经办好,监护人不同意改也没有办法。
女人用手大力的推开囡囡。
小姑娘被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她又一言不发的啪啪屁股站了起来。
女人带着囡囡回家,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简直就是两个陌生人。
女人将她带到了她居住的地方。那一带治安不行,筒子楼里什么样的人都有。
整栋楼总共有六楼,女人家住在六楼,一楼开了个麻将馆,女人经常去那里打麻将。
女人的家不大,五十来平。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再加一个阳台。
大房间很大,是女人的卧室。
小房间只有五平,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临时搭建的木板床,其余的地方堆满了杂物,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以后你就住这。”女人带着囡囡进了小房间,“平常没事的时候不要出来。”
她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女人似乎有很大的烟瘾,她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抽着。烟雾笼罩着她的身影,迷茫中又带着绝望。
谁又不是在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
只是无论怎样,都不该放弃,而迷失方向。
囡囡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但她想,她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碰烟了。
她迈步回到了小杂货间。屋里没有灯,小小的她提着小兔子布娃娃摸索着爬上了有些硌人的木板床。
其实这间房的条件,比乡里差很多。奶奶很宠她,两人平时睡觉也是睡一张床上。虽说也是木板床,但垫了床垫和鹅绒褥子,总归好点。
不像现在,她在这个木板床上,都能感觉到木刺在扎着她。
她沉默着,将布娃娃当作枕头,躺了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屋子开了天窗,就正对着木板床的位置,大概有一平大小。
这个城的空气质量很好,所以可以看得到星星。
囡囡以前经常和奶奶在院子里头看星星。奶奶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