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展风将虞臻抱起,回到一间简易的木屋,木屋全部都由展风,自己砍竹子一点点搭建的。房内除了一张简易的床,一张桌椅,在最靠里面墙上是挂满符阵的法坛,前面一张摆满朱砂,笔墨符纸的桌子。
将虞臻放在床上之后,展风给了虞臻搭了一下脉,展风面部变化复杂,展风嘀咕道:“看她脉象圆滑,至少怀胎三月有余,可她的脉象奇特,并非是凡人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晕倒在这山谷。”
展风顾不得多想,赶紧翻出自己平日没事挖来的草药,配成一幅煎上。药熬好了以后,虞臻还没醒,可虞臻的身体太虚弱,必须赶紧服药,不然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虞臻蒙着面纱他无从下手,这般情况下揭下面纱,展风会觉得自己在趁人之危。
他为难了半天实在没辙了,就找了一根空心细竹子,放在嘴里吹口气试了一下。万般无奈说道:“姑娘,展风不是有意冒犯,再耽搁下去可是一尸两命啊!”
说罢展风将竹子隔着面纱放在虞臻的嘴上,他先喝一口含在嘴里,在通过竹子吹入虞臻的口中,就这样一点点喂进去了。虞臻昏迷了三天三夜。
虞臻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直盯上方。缓过神她猛然做起,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面纱,看到自己已经被整齐包扎好的手,一阵茫然。
这时刚好展风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说道:
“夫人你醒了?”
虞臻听见脚步声,立马摘下头上的凤尾簮,握在手心藏在身后,待展风过来警惕的看着展风。
展风没想到虞臻不仅气质脱俗,那一双眼睛竟生的如此灵动,只是这眼神太冷。看到虞臻警惕的看着自己,展风淡淡的说道:
“夫人不必担心,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休息两日便可。”
虞臻不知为何这展风一口一个夫人叫着,她依然警惕的盯着展风不说话,展风笑道:“夫人,我叫陆展风,是一位云游到此的术士,那日见夫人晕倒在河边便将你救了回来。”
“哦,药已经熬好了夫人快喝吧!”
虞臻看到展风手中的药,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用纤长的手指隔着纱巾轻抚了一下嘴唇,愤怒的看向展风,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凤尾簮。
展风意会了虞臻的意思说道:“夫人大可放心,在下虽给你喂了药,却未曾揭下你的面纱,但情况紧急为保你与腹中的孩子,便出此下策。”展风拿起给虞臻喂药的竹竿解释道。
听了展风的话,虞臻摸着肚子惊愕的看向展风。
展风会意了一会说道:“噢!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怀了身孕三月有余了。”
从虞臻醒来,展风终于捕捉到虞臻脸上的表情,那种绝望,悲愤,冷漠。反正没有做母亲的喜悦,展风知道这个时候该闭嘴为妙,但想了想还是担心腹中的孩子,上前一步将药端给虞臻说道:“夫人...”
展风刚开口一个夫人,虞臻猛一个眼神恶狠狠地看着展风,吓得展风赶紧闭嘴。虞臻开始不知道展风为何这般称呼自己,她很是厌恶甚至痛恨这个叫法。
屠流可是那个灭他全族,置她于万劫不复的妖人,她竟然怀了他的孽种,这不是天大的讽刺跟笑话吗?
她不知老天给为何给她开这样的笑话,她悲愤至极一把打掉了展风的药碗。展风呆呆的看着虞臻,他毕竟游历江湖多年,大致是明白发生了什么,立马改口道:“姑娘,有什么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这药总得喝呀!”
虞臻闭上眼一滴泪落下,她缓缓抬起手,将凤尾簮对准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