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入宫禀报陛下!”
“请唐公子,唐小姐留步!”
……
咦,燕绥也受伤了?怎么伤的?被酒楼上埋伏的人伤的?
当时那种情境,按说燕绥怎么都不可能受伤,除非为她挡枪。
刚才那血是他的?
啧啧,这货是歉疚坑了她,将功赎罪吗?
文臻心里反复琢磨着,闭着眼睛装死,有点发愁不知道燕绥伤重不重,本来算好的,假装被刺中脖子后,燕绥一定会接手,帮她把事情给圆了,比如夸大伤势啊,比如栽赃唐慕之啊,但现在燕绥自己受伤了,如果太医来了,看出她脖子上只破了一层油皮怎么办?
正发愁着,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有点熟悉的淡淡气息,似薄荷和天竺混合的气味,微凉却又馥郁,属于燕绥的气息。
文臻的心,忽然便定了定,于是便能从那些纷乱的声音捕捉到了君莫晓的急切声音,易人离的撒泼要靠近的声音,以及闻近檀畏畏缩缩拉住她们的劝说,随即便听燕绥有条不紊地吩咐不必惊扰陛下,不必传太医,巡查司加强巡查,全城搜捕刺杀他的可疑人士,务必抓获活口并查出背后指使者,并彬彬有礼请唐家所有人留下协查,以免产生某些不必要的误会。
文臻听他声音如常,依旧是那个万事不当事的态度,想来伤也不重,便偷偷把脸往他怀里藏了藏,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然后她发现自己耳朵被捏了捏,又弹了弹,燕绥的手指有点凉,她的耳朵有点痛,这混账下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大概是看她现在不能还手也不能叫喊,又欺负她,文臻报复性地把脸往他衣襟上又蹭了蹭,存心弄得更皱些,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蹭着蹭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燕绥的身体好像开始慢慢变得僵硬,自己脸接触的部分好像隐隐有点热,燕绥一向不怕冷,衣服穿得单薄,文臻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衣服之下的某处肌肉在缓缓发生变化……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蹭的位置……好像有点微妙啊。
文臻不敢蹭了,大白天害宜王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姿态不雅这种事虽然爽,但是后果太难以预料,谁知道这人恼羞成怒了会干出什么来?
她不动了,背心却被燕绥按了按,随即听见燕绥低声笑道“真寒碜,都感觉不到。”
文臻脑子转了一转才反应过来,这货在说她那什么小!
我那什么小你又是怎么那什么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然而此时不是讨论体积和硬度的时候,因为唐慕之大小姐好像和那些试图留住她的人冲突起来了。
文臻悄悄问燕绥“你是什么打算?她不可能这么认的。”
燕绥哼了一声,倒像是对她不满,随即才道“因嫉生恨刺杀女官,别说动唐羡之了,想为难唐慕之都难,但如果涉嫌刺杀皇子,就另当别论了。”
“为什么一定要对付唐家?”、
燕绥不答反问,“忘了我和你说过的,陛下的子嗣的安全问题了?”
“唐家干的?”
“脱不了干系,甚至我怀疑陛下的身体,也和他们有关。”
文臻想起正式和燕绥打交道的第一次,就遇见了刺客,而无论是燕绝还是燕绥,对于刺客的态度都平常得如同吃饭睡觉,可见平日里这种糟心事就是绵绵不绝,三大家族这种庞然大物,发展到一定程度,对皇权产生挤压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这甚至不由着人的意愿来,尤其当皇家展示了一定的顾忌和压制之后,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