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庆王应该还不至于太丧心病狂,动手也有法琬先生病这个契机在。如果法琬这次好起来,或许他不会继续在背后搞事,怎么说还是亲生女儿,血浓于水嘛。
如果夏娅没有心血来潮绕到后山转悠的话,事情本来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这日,法琬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虽然精神仍不大好,但脸色已经有了活气,姿色也恢复了原先的七八分。
她感念自己患病期间,“明真”一直毫无怨言地照顾着她,帮她打点饮食起居,所以,她能出门后就特意走去找“明真”,想要好好谢她一谢。
当时,已经变身为“煎药小能手”的夏娅刚好把的药煎好了,准备给她送过去。
于是,她就和法琬两人慢慢走回法琬、二人的禅房那边,法琬也进去探望了一番。
出来之后,法琬邀请夏娅去她的禅房说话,两人品了品茶,又鉴赏了下法琬珍藏的字画,言语间颇有引为密友的意思。
夏娅乐得跟她打好关系,方便后续的任务,便也陪着她海聊了一番。
看得出来,法琬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不然也不会跟沈章这个才子看对眼。
她没有什么清高的才女病,却有着才女们都有的癖好,就是在念佛之余,赏赏一年四季八时景,然后吟诗作对什么的。
普渡寺建在长安郊外的普度山的山腰上,这会儿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法琬突发奇想,又邀请夏娅一起去后山看红叶。
夏娅欣然答应,毕竟,这个比挑水浇地、锄草捉虫、打坐念经等活动舒服多了。
二人享受着法琬的特权,在后山逛了小半个时辰,回去时抄了条近道。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开眼,竟被她们亲眼见着“重病”的偷偷摸摸地挖土,看动作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发现时,二人正好走到一丛极为茂盛的树荫后,十分隐蔽。
夏娅直觉有些不妥,原本快要放下的警惕和疑心又升腾起来。
她拉住法琬,示意她不要出声。
等离开了,法琬咬着唇道“刚刚进她房间时,她似乎病得很重,都没力气喝药的样子,怎么一眨眼就跑过来这里?而且,看她挖坑填坑的动作,不怎么像个重病之人……”
夏娅点点头“你说,她会是在埋什么东西呢?”
法琬皱着眉头摇头,“不知。你,你的意思,难道你想……”
夏娅淡定道“我们过去看看再说。师姐举止怪异,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害了咱们普渡寺的名声。”
闻言,法琬心头一跳,竟默不作声起来。
夏娅十分积极地拉着她走过去,选了根粗树枝,就要开始刨土。
可刚刨几下,她的鼻子就跟眉头一并皱了起来。
本来在发呆的法琬也咦了一声“怎么有股血腥味?”
夏娅立马有了个不大成熟的猜想。
她看了眼天真懵懂的法琬,心里叹了口气,继续用树枝扒拉黄土下的那团东西。
很快,法琬就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只见那被埋了浅浅一层黄土的不是他物,而是一团靛蓝的粗布。那粗布中间裹了大半个巴掌大的一小团东西,有些看不清形状,只能看到白中带些青紫,上头还有暗色的血污。
夏娅心中呵呵,她终于明白的“病”为什么这么些天都不好了。
原来不是感冒伤寒,而是要借那些寒凉药物将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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