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道“你想替法琬出头?可是看上了她那郡主娘娘的身份,想要巴着她攀附权贵?我也告诉你,这普渡寺里就是所有人都能还俗,她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在这里做尼姑。你拿捏着我的把柄,可我手里也有她的把柄!我不说,不过是心存一点善念……”
夏娅冷静反问“你说的把柄,可是沈家之事?”
再次瞪圆了眼睛。
许是今日之内被震惊了太多次,她也渐渐麻木了,这次甚至还笑了,更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我本以为只有我知道。没想到,她和那沈才子的事,连你一个小尼姑都晓得。若是那沈夫人知道,说不定,要吃那药的人就要多你一个了。”
夏娅不动声色道“这么说,果然是沈夫人买通了你,在法琬师姐的药里动手脚了?”
哼了一声“若不是她勾搭上了沈家公子,怎会招来如此杀身之祸?虽说有个王爷做爹爹,到底也是出家之人了,咱们都是一样的尼姑,谁的命也不比谁的贵贱!”
“沈夫人是何时找的你?那山豆根是她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弄的?”
“她身边的一个心腹嬷嬷来传的话,似乎是姓李。至于那药,还用特地去找吗,库房里不是大把?”
语气凉薄“她倒是个命硬的,可逃过了死劫,谁能说得准以后如何呢?”
哐当——
屋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显然刚才的对话都被人听了去。
神色一僵,缓缓看向门外。
只见门外渐渐多了个影子,以极慢的速度挪了过来,落到二人眼中,却是满脸泪痕的法琬。
“你刚刚说什么?沈夫人?你说的可是真话?”
像是破罐子破摔了,脸色只扭曲了下,就跟没事人一样。
“我骗你们作甚?若不是她,还有谁?”
夏娅嘴角一抽,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几日前她确实将庆王列为了最大嫌疑对象。
但,自从前几天她发现了的秘密,又截下某个托辞来找的小婢,软硬兼施从小婢口中挖出这条大八卦时,她就发现了不妥。
“你的情人,便是薛玉郎吧?”
已经懒得问她怎么知道的了,只以沉默表示认同。
法琬更惊讶了“薛玉郎?那不是沈章的表兄吗?你们居然……难道……”
夏娅叹了口气,转向法琬道“法琬师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和沈章的事被沈夫人知道了,为了不影响家门声誉,她就出了这么个招。若是你一病死了,沈章无可奈何,至于庆王府,那也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严格来说,此事的主谋是沈夫人,师姐只是帮凶。我想,沈夫人多半是用她和薛玉郎的事来要挟她,恰好她又有了身孕……”
法琬不敢置信,却不得不信。
“怎么会这样?你说,明真刚刚说的换药一事,是真的吗?”
面如死灰“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反正你还活得好好的,我却已经成了万人唾弃的淫尼……”
拿到想要的答案,夏娅也懒得继续费口舌,拉着呆若木鸡的法琬就离开了。
走到半路,法琬终于回过神来。
她有些狐疑“明真,这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那我的药,也是你每日帮我换的?你对我这么好,可是,可是想……”
法琬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有些不好意思质问对方是不是对她有所图谋。
夏娅也很坦然地点了头。
“是的,我想要离开普渡寺,希望法琬师姐能帮我。”
法琬再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