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在上个位面修炼得比较高阶,夏娅才能勉强用明真的身体施放点凡人武功级别的异能,用来提提水、浇浇菜是绰绰有余,可扔到荒无人烟的山林里就太苦了,还不如做个尼姑呢。
“有道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夏娅认真考虑过后,决定主动出击。
和法琬“摊牌”后,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法琬的嘴也松了点,她就将法琬和沈章日常信件往来的渠道给打听了出来。
两人保持着每个月一到两封信的频率,信使则是沈章的妹妹沈灵儿。
后者偶尔会来普渡寺小住,即便不来,也会以她的名义跟法琬来信,两人以平辈相交,这在长安城的贵女贵妇圈子里并不少见,故而长期以来无人发现端倪。
“看来,这沈夫人突然出手,应该是从沈章或沈灵儿那里得知的消息。却不知到底是沈章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主动提出,还是两兄妹不小心说漏了嘴。”
夏娅边嘀咕,边对着法琬抄的地藏经模仿她的字迹,给“沈灵儿”写了封简短的信。
她不大会文绉绉地说话,未免说多错多,只说近来普度山的红叶极美,邀请“沈灵儿”来同赏佳景。
然后,她就借着陪静心出去采购药材的机会,将这封信投到了沈灵儿的婢女手中,并未假手他人。
过了几日,沈灵儿果然来了普渡寺上香,却是跟着沈夫人来的。
听到消息的时候,还被蒙在鼓里的法琬脸色就白了白,她如今对沈夫人三个字有着生理性的恐惧。
沈夫人带着女儿上完香,在寺院里走了一圈,还兴致勃勃地要去后山看红叶,并委婉地向清觉提出,她知道法琬身份非比寻常,不过她久仰这位法琬法师的才情,女儿又和她交好,若是能请她出来同游后山就更好了。
清觉并未发现不妥,客客气气地叫人去请法琬。
法琬犹豫不决,只觉得沈夫人来者不善,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夏娅马上给她鼓气“有什么好怕的?她能下那种毒手,定然是把家族声誉看得比人命都重的。你放心,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决不可能道破此事,置所有人的脸面于不顾的。”
法琬道“可是,万一她支开旁人斥责我……”
夏娅奇道“既然没旁人在场,那就更不用怕了。她若要指责你,你大可以拿下药的事情来责问她。”
法琬连忙摇头“不好不好,已死,这事已经死无对证,我说出来又有何用?”
最后,还是在夏娅的死缠烂打下,她才勉强端着个才女尼姑的清高样子出去见人。
不过她也有条件,就是带上“明真”。
来请人的尼姑无可无不可,反正她们这些尼姑,能陪着达官贵人游玩的机会也不算少,那些贵妇人又多半喜欢热闹、被众星拱月,多明真一个也不多。
双方刚打了个照面,夏娅就从沈灵儿脸上发现了不妥。
这小丫头年纪比法琬小一点,约十五六岁,也是个爱才的性子,跟她哥沈章一样,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两人私相授受。
按理说,沈夫人得知儿子和普渡寺的法琬有私情之后,肯定能联想到之前经常和法琬来往的沈灵儿有问题,也肯定逼问过沈灵儿。
但看沈灵儿的眼神,除了懊恼之外,并无羞愧、负疚之感。
夏娅觉着,沈灵儿应该没招,至少没全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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