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往后,女儿只本本分分在寺里礼佛,日子久了就好了。”
法琬脸上一派认命的凄苦之色,看得庆王妃既心疼又气愤。
她嫁进王府这么多年,唯一养活的就是这么个女儿,却被林侧妃那贱人撺掇着王爷,生生将法琬送来寺里出家,她拦都拦不住!
在所谓的孝子贤孙的大帽子下,她的女儿变成了皇权下的牺牲品,一生都被毁了!
“琬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若是你不投在我肚子里,又何必受这样的磨难?都是母亲对不住你~”
母女二人抱头哭了一阵,只能各自起来梳洗,装作无事人一般出去。
离开前,庆王妃很是感谢了夏娅一番,并委婉问起是否需要照料一二“明真”的家人,直接被夏娅给“客气”拒绝了。
开玩笑,她跟那家子神经病一点都不熟,谁会要给他们谋福利啊!
宗室女眷离开前,皇后便被送进了专门辟出来的静室,只带一个小婢服侍起居。
法琬等七个女尼也跟着住进了左右的静室,除了饮食有人送进去,其他都要自力更生。
夏娅倒是想领那送饭的活计,只可惜,这份工作太光荣了,她压根排不上号!
她侦查了整整一天,将静室周围的人员流动规律摸了个大概之后,决定利用晚上行动。
她充分利用了自己能用的那一丁点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守卫,顺利摸进了法琬所在的那间静室。
法琬见着她,先是吓了一跳,看到她掏出分别装着糕点和热豆腐的两个油纸包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没饭吃,虽不能一日三餐,但馒头菜汤还是管够的。”
夏娅撇了撇嘴“那个有什么营养?你这身子风一吹就倒,别把自己又给饿病了。你别忘了,寺里头没准还有人对你心存不轨呢。”
法琬有些半信半疑,夏娅不厌其烦地又劝她多加小心,她也应下了。
说罢,夏娅注意力便落到她正在誊抄的经文上来,只觉得满纸猩红,心里格外膈应。
再看法琬的手,食指已经包成了个小粽子。
她忍不住道“血这东西再造速度很慢的,你不如多放点朱砂充数,反正看着像就好了。”
结果法琬不肯,说是这样心不诚不如不抄,气得夏娅直接跑了。
而后,一连数日,夏娅都施展出她妙手空空、飞檐走壁的本事,进来给法琬送“夜宵”。
到了后面两日,外头守卫似乎又多了起来,法琬便坚决不让夏娅冒险进来了,后者便也安分了两天。
第七日这天,也就是皇后出关之日,普渡寺里又热闹了起来。
清觉带着诸位执事,自然要委婉地拍一拍皇后的马屁,说些皇后虔心感动上天之类的场面话。
等皇后略带倦容地回了宫,那七位抄血经的女尼也获赦出来。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七位女尼里竟有三人陆续病倒,而且病症都不大相似,十分古怪。
这三人里头,便有法琬。
得信之时,夏娅心中咯噔一声,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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