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重要,能保命,也容易被人动手脚。这事人人皆知,柳妙儿自然看得紧。
水壶呢!又不是集中看管的,容易下手多了,只要有心,总会找到机会的。
宋一然有点明白了,看来还是李新海计高一筹。
“你想什么呢!?”
“哦,没事!咱俩安帐篷吧!”
三娘看了看山洞,“不用了吧!”
“还是支上吧,也不费什么工夫。”宋一然道:“睡袋比较舒服。”
三娘觉得有道理,跟宋一然一起动作,把帐篷安好了。
在山洞里支帐篷,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雨水会把帐篷淹了。而且山洞里几乎没有风,也不用费大力气固定帐篷。
帐篷刚安完不久,找水的人就回来了。不但找到了能饮用的水,还带回了几条已经去鳞大草鱼。
三娘一蹦多高,“终于不用再啃饼干了!”
洞口升上火,把用盐揉腌过的鱼架上去烤,不一会儿香味儿就飘出来了。
洞里也升了火,宋一然正给范凯熬药呢!
苦涩的药味儿在山洞里弥漫开来,熏得人身上都是药味儿,但好像并没有人在意这个。
鱼是发物,范凯不能吃,宋一然因此又多得了半条鱼吃。
人们在山洞里进进出出,有人捡柴、捡蘑菇,有人打猎,好像每一个人都很忙,但是大家却觉得很开心。
夜晚如期而至,三娘躺在睡袋里跟宋一然说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听到野兽的叫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吃了好几天的饼干,突然能吃到鱼,她感觉到幸福。
之前一直笼罩在毒瘴的阴影里,现在他们成功穿越沼泽地,来到安全的山洞里,听着远处野兽的嚎叫声,不必再面对死气沉沉的山谷,这些都让她感觉到幸福。
人只有经历过,面对过,或许才会懂得什么叫平淡的幸福吧!
“呵呵。”宋一然听着远处似真似幻的野兽吼叫声,迷迷糊糊的回了她一句。
“呵呵,又呵呵,你就不能换个词吗?”三娘精力很旺盛,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的话。
宋一然却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放松机会,干脆就把她的话当成催眠曲,竟然真的睡着了。
夜里落雨的声音把她吵醒了,扒开帐篷往外面一探头,果然瞧见洞里升起了两三堆火,巡夜的人都守在洞口。借着火光一看,洞外阴雨连绵,雨丝如针。
都五月了,可是洞里的温度却降了不少,许多人都围在火堆旁边披着雨衣取暖。
站在洞口放哨的人,更是不停的走,揣着两只手,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宋一然把头缩回去,把帐篷拉好,钻进睡袋里,心说幸亏她有帐篷。打了个哈欠,接着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别提多舒服了。
只是雨还在下,山路不好走,根本没办法赶路。
李新海的脸色很难看,大早上可没少发脾气。
三娘只是简单的漱了漱口,脸都没洗就去找邓祖江去了。
“派人出去查看了吗,什么情况现在?”
“派了,哎哟姑奶奶,路不好走,肯定是不能冒雨赶路的,太危险了。这边的山都是那种松软的土,容易滑坡。”
三娘点了点头,反正她也不懂,他说不能走就不能走吧!
“早上吃什么?”
“哦!大虎他们出去了,看看能找到什么吧!昨天的鱼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