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三人心知肚明,这幅笑脸下,藏着杀人见血的利刃。
“既然都说开了,那刘大哥你就开个价吧,打算转手多少卖给我?”天灵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开口道。
“江公子是个爽快人。”刘保哈哈大笑,“那我也不多拐弯抹角了,鲜奶都被我存在冰窖里保着新鲜,数量上也绝对够江公子这次用,十两银子一斗,公子若是答应,我可以差人直接将鲜奶送到你店里去。”
“刘兄还真体贴入微啊。”天灵嘴角翘了翘,“不过······,你这价格,是不是太贵了点?”
“不贵不贵,对江公子来说,一点都不贵。”刘保道,“平京城谁不知道小甜茶的老板也是城西坝子的老板?对于公子来说,十两银子一斗的鲜奶跟诚信的名声比起来,前者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你这是在威胁他?”乔绵芝语气不善的冲着刘保道。
“乔公子说笑了,我一介商人,怎敢威胁宣平侯府的公子?”刘保语调上扬,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是在嘲讽。
乔绵芝正待要发作,但天灵却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看来刘兄是笃定我会出这笔钱了?”天灵语气依旧平静,声音中还带了一丝笑意。
“江公子是聪明人,更是个聪明的生意人,知道怎样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刘保老神在在的道,他的确是笃定了天灵一定会将这批鲜奶拿到手,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更何况,他傍上了大殿下这座靠山,腰杆儿就挺得更直了,小小的宣平侯府,还能跟大皇子比?
“刘兄说的不错。”天灵点点头,“这批鲜奶我是一定会要的。”
“我就说江公子是聪明人,那我这就差人将鲜奶送到你店里去?还有这银子,江公子现在给结一下?”刘保有些得意的道。
“不,你理解错了。”天灵纠正道,“我是说鲜奶我一定会要,但这银钱,我却不会给的。”
“你想赖账?”刘保看了一眼天灵道,“江公子,我提醒你一句,这可是在平京,天子脚下,有律法的。”
“不。”天灵摇了摇头,“我可不像你们,做不来那样下三滥的事情。”
“那你什么意思?”刘保道。
“我会让你乖乖的将鲜奶送到小甜茶,然后求着我收下的。”天灵一字一句的说道。
刘保脸色十分不好看,“江公子这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
“你的水纺车好用吗?”天灵忽然出声问道。
“那关你什么事?”一直觉得稳操胜券的刘保心里突然有些慌,他在姜山弄到水纺车的消息从未传出去过,眼前这个小崽子是怎么知道的?
天灵笑了笑,突然正了脸色,对着刘保说道,“现在的确不关我什么事,但我想告诉刘兄,我先前所说并非虚言。”
“什么?”刘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先前所说并非虚言?先前说的什么?
“我说若是刘兄觉得将鲜奶转卖于我是讨个好,那我也会对刘兄卖个好,将你要用的桑麻蚕丝全部收了。”天灵似乎十分有耐心,不急不缓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明明将弄到水纺车的事情瞒的死紧,为何我却知道消息?”
刘保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天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天灵看着刘保惊愕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玩,接着道,“你布庄里有些面料格外平整,较其它布庄质量好上不少,那个是水纺车纺出来的吧?你可能不知道,那水纺车,乃是工部的宋大人修建京姜官道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