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饭的梁盛子闻言,有些恍然的抬头,“我就说明明乡试揭榜的时候你家明明没动静,会试你居然进场了,原来是去儋州考的乡试啊。”
“嗯。”天灵点点头,“恰逢那边有些生意需要看看。有件事,我想请两位帮忙。”
“什么事?尽管开口便是。”苏良道。
“此事原委有些复杂,一时说不清。就是迁户籍文书一事,我细想了下,怕把牵连到苏兄,若是以后有人问起来,你们便说是我自己去办的。”天灵道,“若是我能挺过这一关,来日定报苏兄大恩。”
“我当什么事儿呢。”苏良挥挥手,“我不过是捎了句话,有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多谢苏兄!”天灵拱手一礼。
“你刚说请我两帮忙,他的说了,我的呢?”梁盛子出声道。
“也是此事。”天灵道,“一人言不足信,但许多人这么说,就可能成为事实。而且,当事人所说,与旁人所说,取得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明白了,让我给你当托儿。”梁盛子点了点头。
“嘿嘿。”天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提起酒壶将梁盛子的酒杯倒满,“其实,还想让你给我拉几个托儿。”
“道歉。”梁盛子道。
“对不起!”天灵张口就来。
“你能不能有点志气?知道我要你倒什么歉吗就说对不起?”梁盛子白了天灵一眼。
“不知道,但不妨碍我道歉啊。”天灵笑眯眯的道,“我不管反正对不起也说了,这事儿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
天灵之所以在此时提起迁户籍文书的事情,是在替殿试的时候打算,万一皇帝盛怒失去理智,处罚自己还迁怒别人,把苏良扯进来就不好了。
所以早早的跟苏良通个气,做个两手准备。
酒足饭饱,天灵与二人分别,各自回府,等待着会试揭榜。
这段日子,天灵开始将手里的生意清账,凡是涉及的给皇帝入库的,通通分出来,四海商会几乎都是他的人,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倒是邮驿那边,天灵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各处,不显山不露水的藏着。
这样就算到时候皇帝将自己手上的生意全部充了国库,他也依然有将大魏朝生意场拢到自己手里的能力。
至于带回来的小芋头,不,现在应该叫江往之,天灵给她弄了个宣平侯府远房表亲的身份,悄悄的放在宣平侯府,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天灵不会将她放在危险的境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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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会试成绩出来,皇帝于天乾殿策问会试取中的考生,各地精英云集平京城。
只是这次殿试,大学士们将预拟好的三甲考卷呈上去,皇帝看了之后,并没有像往年一样直接点榜,而是临时加了一道题。
让会试中榜的考生就地作答。
天乾殿门上,各地的考生席地而坐,接过内侍们手中的纸笔,挥毫泼墨。
谁写好了,便将纸笔交还给旁边的内侍,然后原地等待皇帝的问话。
皇帝出的考题并不难,因为他并没有考任何一本典籍里面的学问,而是问策,问众位考生,“朕当何为,方能垂拱而天下治。”
想要垂拱而天下治?简单。
天灵拿着纸笔,想了想,下笔如飞。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