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剑脱鞘既舞,不知剑锋相对。
白皋深夜无法入眠,干脆起身练练功,这一身功夫虽说是谷中的头筹,可这出了一趟谷才发现,功夫永远不足,用时方恨少。
白皋舞剑就如同他人一般,所有的招数点数,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就如同自己这般谦谦君子。每一招干净利落,收放自如,没有一丝的修饰。
正当白皋神入其中,人剑合一,却不料这突如其来的乱石击中了白皋的剑柄,那冲击使剑身都为之颤动,白皋赶紧收剑,巡视四周。
“谁出来”
这时才有一黑影从暗处走来,白皋握紧了剑,瞧得仔细了些。才发现从黑暗中出来的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爹”
文宗似笑非笑的走向白皋,拍了拍白皋的肩。随即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处,可以今夜月色正好却没有心情赏景。
“皋儿,过来。”
文宗带着命令的口气,却有一丝温柔。白皋与文宗只见的相处模式和京辰是截然不同。
白皋不吵不闹,从小做事严谨,从没让文宗操心过一日。两父子虽然不善交流可还是敬重对方。
“父亲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文宗瞥了白皋一眼,认真说道
“知道爹为什么从未插手你帮陆筱芸的事吗”
白皋听见文宗这样问,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虽说父亲早知自己偏向陆筱芸,可父亲从未说过什么,自己也没问过。现下挑起这话头是想做什么呢
“爹孩儿”
“你的心思为父明白,可是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你可以不与我为伍,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但千万不能丢了自己。”
白皋剑眉微皱,“这孩儿不知爹此话何意”
文宗长叹一气,想要说什么又突然忍住了口。看在眼里的白皋也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低头沉思。
“皋儿,你是真的认为陆筱芸的能力可以整治整个卉幽谷”
“少谷主不是还有父亲你们这些长老吗还有淮南叔”
文宗愤恨一笑,
“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人世,到时候如何替你们守护这卉幽谷。你看看你们天天不学无术,上窜下跳的。说真的将卉幽谷交到你们这些个孩子手中,我可不踏实。”
白皋神色微动,淡淡开口,“少谷主很努力做到最好”
文宗摇摇头,“我怎会不知,这么多年无论如何刁难她,她都很努力的做到我想要的标准。可是一个领袖需要的不是要等上或花费巨大的代价,所换来的努力成果。至少在我眼里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
“为何父亲如此不喜欢少谷主,难道要让所有的领导人都完美嘛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可谷主是做抉择的人,倘若风平浪静的日子,这不用担心,但是若生逢乱世,一切抉择都是至关重要,不仅要当机立断,还要运筹帷幄”
“父亲多虑了,卉幽谷安宁和谐,国家尚且顺遂,而且她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就算有什么,可能她也赶不及。”
白皋说到这,神色暗淡,独自神伤。虽说这件事除了一般谷民,基本上是人尽皆知。可是真的提到脑子里,还真是让人头疼,又让人心疼。
文宗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看自家儿子这般为了一女子神伤,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正打算离开时,撂下一句
“赶得上,三日之后去趟预阁吧,少谷主也会去。”
赶得上白皋站在风中冷冷的思考,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