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在马车上已经将盐运使的案子看了个大概。
按理说临海郡的盐运使张秉承已经为官多年,应该能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他怎么就一夜之间满门被灭,而且护卫他的下属也无一人幸免于难呢?
三日内,公子清浅未出馆驿一步。他在看张秉承的日志。
张秉承担任盐运使以来,这里的盐运业十分的兴旺。公子清浅实在是找不出他被灭门的理由。
接下来,公子清浅带着大家一起来到了盐运使张秉承的府邸。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炫飞看着张秉承府邸的建筑格局和豪华叹道。
“盐运使官虽不大,却是个肥差!”公子清浅看着人去楼空的雕栏画栋叹道。
这里的一切都被清理过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公子清浅去了张秉承的书房。那里还保留着他生前的样子。
张秉承的几案上放着一本普通的副本账册。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那支他常用的毛笔却清洗的非常的干净。它就放在笔山之上。
临海郡的县太爷得到消息前来见公子清浅。公子清浅问起张秉承死前的状况。县太爷说他手持笔坐着而去的。他的身上一丝伤痕也没有。
柔心听了,望着那几案倒退两步。公子清浅拿起张秉承的毛笔看了看问道:“这里的东西可移动过?”
“不曾!也没有什么要紧的物件!”县太爷看着公子清浅放下那支笔道。
“您确定他是握着这支笔去的?”公子清浅追问。
“是!衙役们都是这么说的!”
“您未到现场?”公子清浅抿紧了嘴巴直视县太爷。
“不瞒您说,我那两天闹肚子!”县太爷的脸红的像个柿子似的。
“其他人的死状如何?”公子清浅见县太爷的脸色便知他未曾说谎。
“都是在自己的做事的地方去的,就好像他们同时不知不觉间死去!”县太爷说完自己打了个机灵。
柔心的手拉住了公子清浅的胳膊。公子清浅透过衣袖能感觉得到她的手十分的寒凉。
“莫非是同时中毒?”炫飞若有所思道。
“不是!仵作验过了,没人中毒。他们或站,或卧……姿态极其的自然。”县太爷的额头现出了冷汗。
“刘涛!取点井水带回去!”公子清浅吩咐道。
刘涛清空了自己的水袋,装了井水挂在了腰间。
“炫飞!你看看他院子里的这些花草可有异样?”公子清浅看了一眼倚在廊柱上沉思不语的炫飞。
“炫飞!公子让你去检视一下院子里的花草!”柔心见炫飞没动,便上前拍了他一下道。
“好!”炫飞像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走向院子里因为缺水而枯萎了的花草。
“我们还是去衙门谈吧!”县太爷拿着绢帕擦着额头道。
“去厨房看看!”公子清浅没理县太爷。他领着众人去了灶房。
县太爷却和炫飞留在了前院。他对这座院子充满了恐惧感。
大家检视了一下厨房的灶具,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就在大家都离开时,公子清浅发现一只碗边好像有银色的水珠。他用自己的手帕捏在了手里。
“好像是银粉!”立在公子清浅身后的刘涛道。
“走吧!”公子清浅将手帕折好放入怀中。
县太爷见公子清浅等人回来了。他红着脸道:“请各位移步到我府上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