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苹果来着,谁知道没注意,就削到手了。”
孙玉兰没好气的看了周建国一眼,随即像看到什么紧张事物似的,急忙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蹲了下来。
地板砖上有几滴鲜红的血液,孙玉兰拿着纸巾小心地擦拭起来。
周建国咳了一声,“那我先带语容去处理一下伤口。”
周建国想去抱周语容。
周语容没有再哭泣,可是眼泪还是不断的往下掉,她的眼睛里满是伤心,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她抬起受伤的左手来擦眼泪,眼泪滑过她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变淡了些。
血液中混着眼泪,眼泪又裹夹在血液中,不知道泪是为血而流,还是血为泪而滴。
周语容的视线模糊,却又坚定的看着正在擦地了孙玉兰。
周建国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似乎是明白了周语容突然的伤心。
孙玉兰对她的伤口视而不见,甚至连句关心都没有。
不说带周语容去包扎,也没有帮她止血,反倒先拿起纸巾把不会痛,不会痒的地先擦干净。
难道,在孙玉兰的眼里,一块地板的干净比给周语容止血更加重要?
周建国挡住了周语容看向孙玉兰的视线,低声细语,“语容,来,爷爷带你去包扎一下。”
周建国对家里实在算不上熟悉。
他把周语容抱到方若的卧室,然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期间还不忘给了周语容一个干净的一次性杯,让周语容接着手指上滴落下来的血。
周语容很奇怪,问了句为什么。
周建国回答,怕孙玉咯看见了会说周语容。
周语容一听,马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来。
老老实实的接着自己手上滴落下来的血。
周建国终于还是找到了医药箱,周语容手指流下的血差不多占了一次性杯的五分之一。
周建国小心的将周语容的杯子接过来,小心又稳妥的放好,这才麻溜的打开箱子。
将需要的物品一一拿了出来。
先止了血,又消了毒,再细心的包上一层纱布。
别看周建国平时在家什么事都不做,这包扎起伤口来还有模有样的!
末了,周建国还在周语容的手指上打了个蝴蝶结。
周语容终于是破涕为笑了。
孙玉兰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周建国抱着周语容从房里出来。
在客厅说了句,“玉兰,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孙玉兰手里的菜刀不停,“出去干什么?人谁带啊?”
周建国看了周语容一眼“语容这么大了,又乖,她上厕所的时候你帮她一下就行了,多大的事啊?”
周建国的声音有些高,孙玉兰烦躁的挥挥手,“行,行,你要去快去。”
周语容依恋的看着周建国,“爷爷,马上要吃饭了,你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吗?”
看来经过刚才的事,迅速的拉近了周语容和周建国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