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刘奕和回到自己房间,稍作休息后拿出造花液和一卷卷的细铜丝、银丝,准备做人造花,最近她喜欢上了玩这个,还给公司也设计了几套饰品。现在她要做的是一对彼岸花造型的耳钉。
传说中的“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样浪漫的句子用来让孙雪写文案刚刚好。刘奕和自己只是觉得这花的造型很漂亮,戴在那白皙的耳垂上最衬美人。看那鲜红的花瓣像一只只对着天堂祈祷的手,那么虔诚热烈而又绝望,所以这花儿才像着火了一样,充满了哀伤却又燃烧着爱情的忠贞....
不一会儿,客厅就传来了声音,应该是任含笑回来了。刘奕和收拾了一下桌面的东西,准备出去打声招呼,却听到脚步声一直来到门口,半掩的门传来敲门声,转头看见任含笑站住门口。
“在做什么呢?”任含笑走了进来。
“彼岸花。”刘奕和拿起一朵刚成型的彼岸花给任含笑看。
“很漂亮。”任含笑随口夸了一句,显得有点意兴阑珊。
“……”刘奕和觉得有点奇怪,任含笑平日里最喜欢这些小饰物了,其实她画设计稿时,就想着等出成品了任含笑看见了,肯定是要第一个试戴的,然后还会兴趣盎然地编一个“花叶不相见,生生相错”的即兴爱情故事。
任含笑在桌边的一张蒲团上坐了下来,低头抱着膝,用很低的声音说:“今天潘靖远说他喜欢我,希望我能当他女朋友。”
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刘奕和问了一句:“然后?”
“然后,我说我只喜欢和他当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任含笑抬起头说道,“再就回家,没有然后了。”
“也许,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潘靖远还是个不错的人。”刘奕和安静了会儿,然后轻声说。
“我已经给了,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试着跟他交往吗?可是,我没办法勉强自己。”任含笑伸手理了理落在脸颊边上的一缕头发,眼里有朦胧的雾气。
任含笑无言以对,其实潘靖远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在马嘉成后面才认识任含笑。马嘉成已经成为任含笑心中那朵最美的桃花。
“我们写手群里有一个大姐说过,想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身体最诚实。如果你喜欢他,你会想着跟他牵一下手都是幸福。如果你不喜欢他,他靠近你你就会浑身抗拒。如果是他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吃饭,我会兴奋得两个小时前就开始梳妆;可是潘靖远约我出去,我完全是觉得可有可无,连口红都懒得涂。所以我还是没办法骗自己,或者勉强自己喜欢潘靖远,虽然我承认他是个不错的人,和善富有亲和力,还幽默风趣。”任含笑懒洋洋地说着。
“可是我看到他的样子,他的衣着打扮,感觉总透着一股乡土气,不是衣服不好不时尚,而是那种感觉总是不对。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刘奕和当然能明白任含笑想表达的意思。有的人就是能把大牌也穿成地摊货,能把最流行的穿出父母辈衣橱的感觉。
“同样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却能显得那么有气质,可是他已经很久都对我避而不见了。”这里的他应该是另一个人了,那个让她第一次见就觉得合眼缘的人。
刘奕和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忧伤从任含笑的话语里弥漫了出来,慢慢充满了整间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