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己及人,如果叫我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所以这一年来,我和他倒是一直假扮着恩爱的夫妻,就连我从醉月楼里了,后来他进士及第,不过两年就被提拔成了朝廷二品大员,他升官的速度委实惊人,我也是听楼里的姑娘偶然说起轻狂的少年脾性也渐渐去了一部分。今岁,一听其父张显念叨重阳,他便提出要回锦州陪家中长辈过节。
张显为礼部尚书,新皇登基,朝中大事都繁重不可轻视,一月前又因新皇至邙山祭祀,忙的彻夜不眠。又不知从那处疯传得知了新帝失踪的事,这下自然半些空隙亦无。
自然也只有遣他这唯一的儿子回乡,却也不是不知道他这儿子肚子里的花花心思。自两年前从江南回京,房中便添了一幅九天玄女图,自古道江南出美人,漠北出将臣。想是他这孩儿被谁勾了魂。
锦州城达官显贵也不少,若是张峥鄢在这处觅得美貌佳媳,也算是了却他心中一桩事,是以当张峥鄢自己提出来的时候,张显很欣然的应了。
而那日皎月一到棋社,张峥鄢一下便认了出来,倒不是因为什么气质身量的,他只在画中梦中见过,那里就有那般玄乎。
只是因为皎月身旁那丫鬟,张峥鄢还记得当初在齐春楼闹腾一番,被苜蓿那丫鬟骂了几回。那丫头倒是嘴厉,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个遍,这般“伶牙俐齿”的丫鬟,当然也不容易忘了。
他当时本想上去搭讪,却也怕唐突美人,又见皎月似乎好棋,略一思量便想着同那吴名交好,或许还有下篇。
本来一开始他只是想“借用”吴名,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发觉吴名这人也颇是有趣,才情见识都很不错,这两人的关系才真的像朋友一般走来。
这一番下来,才有了三人如此际遇。
“哎呦,你怎么又输了,在府里你同我下的时候,可不见棋艺有这般差劲啊。”张峥鄢语调滑稽,引得皎月微微一笑,余光瞥过,他甚是欢喜。见吴名那冷若冰霜的脸似乎露出了有些无措的样式,又邪邪道,“也不知是皎月姑娘棋艺精湛还是你小子见佳人在前,没有用心。”
吴名听了,耳根子不禁红了起来,面上却犹自镇定,看着张峥鄢,郁黑的眸光里划过一丝狡黠“自然是皎月姑娘棋艺精湛,莫不是你以为我在让棋?那你就是瞧不起皎月姑娘了。”
张峥鄢一时语塞,想不到这吴名还有些花花本事。一阵清风拂过,皎月本来看着两人打趣,兀自一声轻咳,倒是引得那两人顿了下来,看着皎月,柔声道“没事吧?”皎月摇了摇头,眸中却露出了丝丝倦意。
美人如花,人比花娇,吴名抬首看了一眼皎月,他虽忘了过去的事情,到底是眼明心亮,心智不缺,便要拉着张峥鄢就要告辞。
张峥鄢当然不干,他这回才是真真切切的见了皎月一面,这两年来美人身影一直在梦中,今日一见,却也难解相思。
吴名扯了他一把,见皎月气色委实有些不好,张峥鄢也只好风
可不出一月后他竟然找到了楼里的老鸨荣妈妈说要替我赎身,我可是醉月楼里最值钱的姑娘,荣妈妈也知道我身份特殊,本来轻易不能被赎身的。
可是不知道刘仲如何办到的,竟然从青州太守登记的罪奴册子上将我的名字划掉,反正一番周折以后,他还是顺利将我赎了出来。
他对我说他要报恩,问我想要什么,起初我不好意思开口,可发觉他是认真的以后,我破天荒的提出来要他娶我,我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呆滞,吃惊。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