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川当真是男风猖獗,你这小二竟然没准允许就开始摸我,当真是觊觎我的美色不是?”
那小二被他一身的酒气熏着了,嫌恶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你搁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也不瞅瞅你长得鬼样子。穿的到是人模人样的,可这长得嘛还真是磕碜。”
磕碜?
他用手摸了摸右边的脸,触手只是面具的铁皮。对啊,他什么时候忘记了自己这张脸早毁了,就算用面具遮住,额头上却还是有一些烧过的疤痕在的。
他哪里有什么美色,有的只是笑话而已。
可刚才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公子不是一直瞧他么?
他一转身,那靠窗的位置早已空空荡荡,只有两杯茶盏静静的放置着。
看来他走了啊……
小二不知道他咋看什么,以为他想吃霸王餐,抬脚就是一踢,直把他踢出一丈远。
众人见了,想起他刚才公然唱反调,不由纷纷嘲笑道“当真是个醉鬼,又穷又傻还这么丑。”
一阵又一阵的讥笑中,这倒在地上的男子听着听着,竟渐渐睡了过去。
小二见他装死,又是抬脚。
可这脚却迟迟没有下去。
一回头却是一个清秀得很的小公子,“他的酒钱我们家公子付了,别打他了。”
说着,将几块碎银递到了小二手上。
收了钱小二自然不愿在酒鬼上找晦气,高高兴兴的走了。
那生的俊美极了的月白长衫公子从尔珠身后走了出来,见倒在地上微眯着眼的酒鬼。
轻声道了一句“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人人都可轻贱你,唯独自己不可以。”
说罢,在他身上留了一块碎银。
这只是怜他方才帮她说了一句话。
转身要走,那酒鬼却挣扎了一下,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
尔珠见势狠狠踢了他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我们家公子心慈,才对你加以施舍,可别不识抬举。”
“好了尔珠,我们走。”
随着两人的离开,酒楼又恢复到最初的模样,那酒鬼身上的银子也不知被谁夺了去。
不过最终他仍旧站了起来,嘴里呢喃着一句世人都可轻贱你,唯独自己不可以。
说罢,轻笑了笑。
谁敢轻贱他?从来不过都是他自己在轻贱自己。
只是可惜了,方才没问到那个公子的名字,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引为知己好友也不错。
思及此,他又是笑了。
他来河川只是有事,事一完还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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