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神情有恙,忽而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的手怎得这样凉?”银子?
不过旁人待我好,我当然是该高兴的,毕竟做他的妻子是要比在楼里做姑娘好太多了,纵然我同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还记得我给他银子时,他说日后必定报恩,我发出一声轻笑,倒不是瞧不起他,只是瞧他一身褴褛还那样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要报恩,心头父张眉目舒展,唇畔含笑
许九白长睫微颤,眸底凝结成霜,怒道“你若敢动她便试一试。”
眼皮一跳宋如玉紧抿着唇,面色冷凝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许九白言简意赅,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的笑意,目露欣慰,颇感欣慰
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黛眉轻挑治家不严
陈雪柔在一旁劝小环气鼓鼓
宋如玉凉凉的眸光扫他一眼,这小荣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显念叨重阳,他便提出要回锦州陪家中长辈过节。
张显为礼部尚书,新皇登基,朝中大事都繁重不可轻视,一月前又因新皇至邙山祭祀,忙的彻夜不眠。又不知从那处疯传得知了新帝失踪的事,这下自然半些空隙亦无。
自然也只有遣他这唯一的儿子回乡,却也不是不知道他这儿子肚子里的花花心思。自两年前从江南回京,房中便添了一幅九天玄女图,自古道江南出美人,漠北出将臣。想是他这孩儿被谁勾了魂。
锦州城达官显贵也不少,若是张峥鄢在这处觅得美貌佳媳,也算是了却他心中一桩事,是以当张峥鄢自己提出来的时候,张显很欣然的应了。
而那日皎月一到棋社,张峥鄢一下便认了出来,倒不是因为什么气质身量的,他只在画中梦中见过,那里就有那般玄乎。
只是因为皎月身旁那丫鬟,张峥鄢还记得当初在齐春楼闹腾一番,被苜蓿那丫鬟骂了几回。那丫头倒是嘴厉,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个遍,这般“伶牙俐齿”的丫鬟,当然也不容易忘了。
他当时本想上去搭讪,却也怕唐突美人,又见皎月似乎好棋,略一思量便想着同那吴名交好,或许还有下篇。
本来一开始他只是想“借用”吴名,可这几日相处下来发觉吴名这人也颇是有趣,才楼上搬下来的贵妃椅小憩,苜蓿心口还有好些话,她是个藏不住话儿的人,帮皎月盖薄毯时,嘴里还念叨着“不过我倒是觉得那锦衣公子更胜三分。”
皎月原本就乏了,听苜蓿这么一说,只觉得有些聒噪,也不理她,见皎月也不与自己搭话,苜蓿便也只好闭上了嘴。
傍晚时分,张峥鄢差人送的药材便到了齐春楼。那家伙什么人参鹿茸,阿胶鱼翅的不在话下,本来说是送补身子的药材,却不知为何添了许许多多的材器珍宝,便是什么贵重捡什么来,惹得楼里姑娘好一阵眼红,绕是已跟着皎月身边两年的苜蓿,见过的好东西也没有今天的多。
一排排的东西送进了皎月房中,皎月虽神色淡淡,却到底顾着面子始终挂着淡笑,而春妈妈和苜蓿却是一派欢天喜地,就连楼里不少的姑娘都顾不上接客,忙跑到皎月房中凑个热闹。待送走了前来送礼的小厮,皎月门前已被堵成了一道门墙。
春妈妈咧着嘴欢欢喜喜的笑着,指了漆盘上一根快要成人形的老参,眼珠子瞪得老大,欢欢喜喜道“皎月快看啊,这根人参好是珍贵呀!”
皎月瞥了一眼,见春妈妈眼中炽热,轻嘬一口清茶后,淡淡说了一句“妈妈喜欢就拿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