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拿手指用力戳着苏辛的脸颊,“你还好意思说,上一次你们孤男寡女,竟然敢喝成那个样子,多大的胆啊你!”
“还有今天,直接把人请回家来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他远一点?”
苏辛老老实实坐在沙发里挨训,委屈地绞着手指。上一次的事情她是不占理,但这次请客吃饭也没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杜铭也在不是么。
“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啊,你们以前不是朋友吗,我只是想……”帮忙修复你们的关系。
杜铭垮下肩膀,将委屈地小女人拥进怀里。
“我只是,害怕你最后也……选择离开我。”
苏辛的身子颤了颤,惊讶地想要抬头看他,却被更用力地按进胸膛。无奈,她只能闷在男人怀里,呜呜的说话。
“在你心里,竟然把我当成尹心柔那样的人?”
“怎么会,我只是有一点点担心。”苏辛他还是放心的,可钟锦墨不值得放心啊。
“你就是不相信我!”苏辛气恼不已,挣扎不开就使劲掐他腰。
“那你给我证明。”
“这要怎么证明啊,你无理取闹!”
“简单啊,你只要能做到一辈子不离开我,到时候我就相信你了。”
正无理取闹的苏辛瞬间呆住,她松开死掐着杜铭腰肉的手,又轻轻揉了几下。软下身子依偎在男人怀里,乖巧地像只没睡醒的小猫咪。
“那、那我试试吧……”
杜铭收拾完餐具,又给苏辛做了冷敷。
苏辛坐在床上,看着正捧着自己的脚认真冷敷的杜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上次我腿受伤,你不是说过,睡一起方便照顾我吗?这、这次呢?”
握着苏辛患处的大手猛地一使劲,疼得苏辛倒抽一口凉气。
他慌忙松开手,轻轻将苏辛的脚放到床上,默默将毛巾和盆端了出去。
五分钟后,杜铭把上次苏辛用的拐杖拿了进来,放在苏辛的床边。此时的苏辛早已经羞地钻进了被窝,大被蒙头,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拐杖给你放床边了,我这就出去,不要闷坏了。还有,晚安。”
几秒种后,苏辛听到了关灯的声音,接着是关门声。
她钻出头,房间里果然漆黑一片,早没有了人。她摸了摸床边冰凉的拐杖,鼻头渐渐泛酸。
他这次都不说有需要可以找他,一副拐杖就解决了,扭伤不配拥有关心吗?
杜铭从苏辛的房间出来,就去冲了个澡。
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这么被自己断送了。看她刚才那样子,离下次松口遥遥无期了啊。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赶在年底?为什么业绩要按年度记,为什么报表要1月1日出?为什么他要去当这个总裁,为什么非要他去加班?
太不合理,太不人性化了!
快速地冲澡加怨天尤人后,杜铭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这才发现房间里的一点点不寻常。
总是被他压在枕边的书端放在书桌上,工作台上还是那么凌乱,但原先乱放的刻刀,已经被仔细地规整到一起。
那个排列方式,还是如以前一样,简洁易取。
杜铭抿唇垂眸,随手拿起一把刻刀。
他工作时从来都是工具随手扔的习惯,那场意外发生前,钟锦墨不知道因此说过他多少次。每次都是边唠叨,边帮